答應我,我走了你會好好的活著。
我,我答應你。
又是那個場景,又回到了那個地方,一男一女擁在一起,滿樹的梨花在不經意間盡情的凋謝。一點一點,一瓣一瓣,一分一秒的分離著。
--------------------------------------------------------------------------------------------------
又是那個夢。
為什麼又是那個夢。
血兒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對自己提出這樣的疑問。
但這個答案,誰也給不了她。
……
泣啞巴,泣啞巴。唉,不容她休息片刻,少爺又來吵她了。
她迅速換好衣服,一聲不響的站在門邊,趁著這段空閑時間陷入了沉思。
泣啞巴想什麼呢?安少爺用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笑著。
血兒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頭,一言不發。
你這麼不願意跟我說話啊。少爺的口氣輕浮中夾雜著失望。
無語。
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少爺咬著嘴唇。
無語。
那你很討厭我嘍。
無語。
我就知道你不理我,哈哈,這樣更好,泣啞巴!他突然間又恢複了紈絝的樣子。
剛剛血兒分明在他抬眼的一刹那間看到他眼中暗淡的神色,那是一種封存了很久的悲傷與淒涼。這些傳遞給雪兒的信息是:這個人背後有故事,就像血兒自己。
一種莫名的同情感油然而生。一個拚命挽救被父親親手射傷的小動物的人,怎麼會變得如此的邪惡,輕浮……
不知不覺的,血兒又來到了那個後花園。
望著並不熟悉的一切她卻感到那麼的親切,因為在這裏,至少有一個淩依曾經陪她談天。而在她短短的回憶裏,根本不曾有人搭理過她——除了諷刺嘲笑。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被偷走了的。她也不知道,之所以回憶那麼的稀少,是因為美好的記憶是那麼的多。
她是這樣的喜歡這片土地,熱切的喜歡。盡管和淩依的談話和無聊,還是很珍惜。
泣姑娘。
是他來了,小青。血兒這才發現,在這個地方她還曾經和麵前的男子有過對話,剛剛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呢?
恩。血兒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子,長相平平,卻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還有——那淡淡的香氣。
你身上的味道很香。血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