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厲雖願再跟著他繼續遊曆,但聽他如此說便躬身道:“主人請放心,但教我百獸宗仍有一人在,便不讓魔門近的清鳴山半步!”說完他便向百獸宗飛去了。
小俠又向敖立道:“敖兄,如今昔月依然複生,你便不需再跟著了,回東海複命去吧。”
敖立冷哼一聲,道:“怎麼?小俠兄弟是嫌我道術低位,幫不了什麼忙麼?”
小俠聽他如此說,便搖了搖頭,道:“敖兄想哪兒去了,自然不會是如此。隻是此次魔門來襲,我感覺有什麼天大陰謀,敖兄需速速回東海稟報一番才是。好讓龍王與四位聖獸多加注意,不要讓那些人有機可乘才是。”
敖立聽他如此說,方才笑了笑,道:“你放心便是了,我早已傳書回去稟明此事了。不然我又怎能心安理得的跟著你們?”
小俠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也罷,既然如此,那咱們便趕緊上路吧。”說完他再向清鳴山望了一眼,便禦劍向那苗疆之地迅速飛去了。
※※※
天空之中灰蒙蒙的一片,陰暗的天空如同天柱傾塌一般,壓向了地麵,綿延的山路之中,陰風陣陣席卷著淅瀝瀝墜下的毛毛細雨。
山野之中,茂密的樹林生長在山路兩旁,整個峽穀之內隻有一條古道向遠方蜿蜒而去,孤獨的坐落在群山中央。
上方烏雲之中,忽而又幾聲悶雷傳來,閃電劃破長空之際,陰雨也漸漸大了起來。
山壁陡峭,山路之上出了嗚嗚的風聲外,便唯有雨濺在大石之上的滴答聲。
如此雨夜山路之上本不該有行人上路,那些南來北往之人此時都早已躲入了山道兩端的酒家旅店之中,生恐在路上時遇上泥流滑坡之類天災。
此時,山路之上卻也並非空空如野,三女二男五個行人正急行在路上,向前方的黑暗挺進而去。這五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俠五人。
“臭臭,這雨太大了,咱們需找處地方避雨才是啊!”昔月望了望天空的烏雲,向一路走在前方的小俠說道。
小俠‘嗯’了一聲,望了望天空的烏雲,道:“這山路之中也沒什麼酒家客棧,沒地方避雨去啊。”
敖立皺了皺眉頭,道:“前方還有多遠便出了山路了?”
小俠搖了搖頭,道:“我往日走的都是小路,並未走過這條大路,也不清楚大路還有多遠方能到達,想來應當快了吧。”
敖立道:“不行咱們便禦空飛行而去吧,這樣還能快些。”
昔月搖了搖頭,道:“不行,這天雷不必其他,若是被天雷擊中了,便是你龍族體質也要被劈成焦炭了,更別說他二人了。”
敖立皺了皺眉,道:“如此怎麼辦啊?在這樣下去,隻怕欣兒跟懷冰姑娘兩人熬不住了。”
小俠聽到這話,便回頭望了文秀與懷冰一眼,隻見兩人嘴唇蒼白,似乎已到了極限了。
懷冰見他望過來的目光,便咬了咬嘴唇,走的更快了些到了隊伍最前邊,道:“我還撐得住,大家快些走吧。”
小俠點了點頭,便撐開一層護罩,將雨隔在了外麵,道:“大家走快些吧,敖立你先背著文秀吧,她似乎到了極限了。”說著他又將護罩擴大了許多,將五人全都罩了起來。
早知如此,他在酒家之時,便聽小二的話多留些日子了,便也不會遇到這傾盆大雨了。之前幾人禦空飛行了許久,忽然下起大雨來了,在他們前方禦空的一名路人還遭了雷劈,死在了路上。那時他們方才不敢再禦空而行,反落了下來。
隻是小俠心中也是一陣奇怪,往日來往這苗疆之地的修真人士並不多見,如今卻不知為何竟多了許多,還有些與他一般,甘願冒雨也要前行的。
五人又在前行了一段路途,卻忽見前方山路旁多了個茅舍,茅舍之內微弱的火光從那木牆的縫隙中透了出來,茅舍門前還掛著酒字招牌。
文秀見到後,臉色一喜,笑道:“前麵有個酒家,咱們便在那裏先避一避吧。敖立,放我下來吧!”說著他便從敖立背上跳了下來。
懷冰忽然皺了皺眉頭,道:“大家小心些,裏邊似乎人不少,而且似乎還是些修真之人。”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便快步向那酒店走了過去。
隨著咣當一聲的開門聲,酒店內頓時便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五人望來,有幾人甚至手都放在了劍上,待到看清楚五人相貌,便放了下來又再聊了起來。
“幾位爺,幾位爺裏邊請。”此時一個小二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向幾人說道。
“來壺好酒一桌好菜。”小俠說完便向店內望了過去,隻見這酒店不大,隻放了十來個桌子便已放滿了。店內足有四五十人,除在牆角一處不斷往裏滴雨的桌子外,其餘的桌子都坐滿了人,或兩三人或六七人,竟全是些修真之人。店內除小二與老板外,竟看不到一個普通人。
小俠略微打量了那些人一眼,便向那張空著的桌子走了過去,敖立走過去在那滴雨的牆壁上點了點,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那雨竟不再往裏滴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