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哥,你不信我麼?”慧文聽他如此說,便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
齊尋南見她仍是不肯說,便將長劍向前一送,輕輕刺在了她脖子上,喝道:“文秀姑娘的血液帶有一種特殊的香氣,你剛才灑向水兒的液體也帶著與文秀姑娘血液相同的氣味。那種氣味若非仔細辨認根本無從分辨,若非我自小便對香味甚為敏感,也是分辨不出來。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慧文聽到這話,便捏著手中的瓶子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道:“你騙人,除了血腥味之外,並無其他味道。”
齊尋南見她如此,便笑了起來,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慧文聽到這話,便將瓶子丟在了地上,原來所謂香味之說根本就是騙人的,她便自嘲的笑了笑,道:“文秀文秀,你們也如同老尼姑一般,心中隻有文秀。我就是不明白,她文秀不過是生了個龍女的模樣,不過是龍女托世罷了,憑什麼執掌靜心庵?”
靜嫻大吃一驚,道:“執掌靜心庵?”
“不錯!”慧文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師叔也被蒙在鼓裏啊。哼,我慧文這些年做事兢兢業業,修行勤勤懇懇,對待師傅也是盡心盡力。憑什麼她文秀一上山便要得盡一切好處?便是我慧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靜嫻師叔,你終日在山中,平心而論師傅對我如何?我待她又如何?”
靜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不錯,師姐對你甚為嚴厲,你待她也算有孝心了。”
“哈哈…”慧文仰天長笑了一番,道:“勤懇良善卻隻換來嚴厲苛責,怎麼你們覺得我錯了麼?不錯,那水兒確實已有靈智,卻並非自己的靈智,而是文秀的靈智,隻因她便是文秀的心!”
小俠兩人聽到這話,盡是大吃一驚,道:“文秀的心?”
慧文冷笑一聲,道:“不錯,便是如此了!我倒要看看她的心死了,她是否還能活下去!哈哈…”
小俠咬了咬牙,喝道:“事到如今,你以為我們還會殺了水兒麼?”
慧文聽到他這話,彷如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怪笑了起來,道:“殺?我說過你們用殺她了麼?變成如此狀態,除非她與文秀合二為一,否則便是你不用她救命,她也活不成了!哼哼哈哈…”
“唉,”靜嫻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慧文啊,你不但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慧文聽到這話,便停下怪笑,望向了她,隻聽靜嫻又說道:“靜心庵立下任掌門之人,須有我們師姐妹三人共同指定方才可以,而你便是我們共同立下的下代掌門人。那文秀乃是菩薩座前龍女,又怎會常在庵中?既然龍女托世必然有她的事情要做,我等也不會愚蠢到將她拘禁在庵中。你錯了啊!”
慧文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又冷哼道:“哼,你也曾欲圖殺死水兒,方才被師尊罰如後山思過的,便是定下代掌門又怎會有你?你莫要騙我了!”
靜嫻搖了搖頭,便閉上了眼睛,道:“掌門師姐,靜寧師姐,二位師姐出來吧!”
她的話剛落下,便見兩個老尼從外麵走了進來,一旁站著文秀,另一旁站著鷹妖。
小俠頓時麵露一臉驚訝之色,齊尋南與懷冰兩人同時對兩位老尼姑道:“晚輩見過靜怡師太、靜寧師太!”
靜怡向齊尋南點了點頭,道:“多謝齊施主相助老尼了,若非齊施主點化,老尼隻怕是便無臉見菩薩了!”
齊尋南搖了搖頭,道:“若非師太大慈大悲,饒恕在下擅闖寶刹之罪,在下此時隻怕已魂飛魄散了。況且在下也不過是不忍殘害無辜罷了。”
小俠皺了皺眉,問道:“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齊尋南笑了笑,道:“當初咱們尚未進入庵中便已被靜怡師太知曉了,隻是師太為了點化慧文,方才準許你帶走水兒的!”
靜怡向齊尋南略微頷首道:“齊施主說笑了,若非施主點化老尼,老尼直到現在仍不知錯在何處了。”
隻聽靜嫻喝道:“慧文,你做什麼?”
慧文冷笑道:“反正如今我也活不成了,便拖著她一起死吧!”
幾人隻見她手中攥著水兒那顆七竅玲瓏心,用力便向那顆心捏了下去。
“不要!”小俠大喝了一聲,便衝了過去。隻聽‘哢嚓’一聲,之後便傳來‘叮咚、叮咚’墜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