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

星羽變得越來越不安,時常想事情想得出神,叫了幾次都沒反應。

我看著星羽漸漸消瘦的臉龐,卻又無可奈何。“羽,最近怎麼了?這不像往常的你啊。”

“光,我……我好怕啊,我好怕我們不能永遠在一起。”星羽的聲音有些顫抖,緊緊地抓著我的袖子。

“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們就能在一起。”隻是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可以,我多想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我現在隻能將星羽輕擁入懷“我要離開了,父親要我回去,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星羽輕輕推開我,轉身離去。

但是,我知道星羽哭了,為我也是為她自己。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氛圍很壓抑。

星羽燒了一桌我平時最愛吃的菜,笑著說:“我為你踐行,要早點回來噢。”

我笑著說,好。

縱使這頓飯吃得再慢,也無法阻擋時間的腳步。

“光…我…有話對你說…”終於,星羽開口了。

我看著局促的星羽,“說。”

星羽有些躊躇,內心的糾結讓她皺起了眉頭

“無論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我都會讚同,”哪怕……你要我魂飛魄散…。

星羽哭了,像一個迷途的孩子。

“對不起,我…”星羽有些猶豫

我抱住了星羽,在她耳旁輕語:“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星羽大天使!”星羽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我撫摸著她柔順的黑發,想到了第一次我們的見麵,我沒有在意星羽僵硬的動作,笑:“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見你是什麼時候嗎?不是在人界,而是在我成年後的第一次出征,那是我就看到了站在戰場上你美麗的身影。你為受傷的天使治傷時,你那專注的樣子,早就已經刻在我的心裏了。”

“光,你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對不起,嗚嗚……”星羽的聲音顫抖著,我知道你心中的掙紮。

“璞”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是利刃穿透物體的聲音。星羽的眼睛倏地張大,充滿了驚慌。

“嗯”我輕哼了一聲,額頭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水,“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叫逐光嗎?”

“……”淚水充斥了星羽的雙眼。

“因為……”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漸漸模糊了,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正在消失,用力支撐起身體。“我…。咳咳,我,一直在幻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溫暖的光芒不是我所能追逐的,但我心底還是存在希望,總有平靜的一天。”鮮血順著嘴角流下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星羽站起身,那抹鮮紅刺痛了她的眼睛,甚至心。“為什麼你不給我後悔的機會?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你不殺我,你怎麼向神主交代。這一切,我心甘情願。”我努力支撐著身體,畢竟我有著身深厚的功力,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但是由於我一直講話,力氣消耗的非常快。

“我,我不值得你為我犧牲。”星羽慢慢的跪坐在我的麵前,雙手顫抖的撫著我蒼白的臉,晶瑩的淚滴滴落在地上化為一粒粒的水晶。

“我愛你,所以你就是值得的。”我一字一字堅定地說著,看著你星羽布滿淚痕的臉,我的心仿佛在被鞭子抽打。我慢慢地拭去嘴角的血跡,在她的嘴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光,你放心,我會陪你一起死。你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星羽狠狠擦掉臉上的淚水,雙目通紅。

“不行,你若是死了,那我的犧牲有何意義。咳咳。”我一時激動,氣血上湧,“璞”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