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還沒有完全變得模糊,所以我在笑了幾聲之後突然害怕地想到,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我剛剛哭得那麼傷心,為什麼這麼快就笑起來了?
我難道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精神上出了問題嗎?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在我腦海裏,似乎就出不去了。
是啊,我一會哭一會笑,怎麼想都像個神經病。
我怎麼就控製不住自己了呢?
這時,我完全忘記了是靈嬰在控製我們,隻是對自己的這種行為感到萬分的不解。
我是個神經病?我真的是個神經病嗎?
這種想法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我也不笑了,也不哭了,而是變得神情呆滯起來。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十分焦急地喊著“時寅,醒醒。”
可是,時寅是誰,是我嗎?
我又為什麼要醒來,我並沒有在做夢啊……
猛地睜開眼,我發現和笙在正在我眼前,十分緊張地注視著我。
我這才猛然清醒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我有些無力地問道。
“你又產生幻覺了。”和笙說,“這些靈嬰對你的影響似乎格外大。”
我好像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朝前一看,果然,是何刀疤已經和那些靈嬰打了起來。
“何叔這樣真的沒事麼?”我擔憂地問和笙,“不是說符咒什麼的對他們完全不起作用嗎,他現在這樣直接和他們打鬥,不怕吃虧嗎?”
“你不用擔心他。”一旁的婆婆說,“他是學過格鬥術的,這些靈嬰隻要不頻繁使詐,他還是能對付的。”
“可是剛才他一直敵不動我不動……”我有些遲疑。
“剛才我們本來是想和他們耗到底的。”婆婆說,“不光是靈嬰想用心理戰術讓我們先感到疲勞,何刀疤也是。隻是沒想到我們根本耗不過他們,還差一點被折磨得失去心智。”
原來是這樣,我頓時明白了剛才何刀疤為什麼一直不動手。
而現在他終於出手,大概也是因為忍無可忍了,同時也必須賭一把。
畢竟,如果不打敗這些靈嬰,我們可能真的沒法再前進了。
何刀疤一直在靈嬰的隊伍裏穿梭著,我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反正他目前為止並沒有吃虧,我索性又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想到剛才的事情,我有些後怕地問婆婆:“婆婆,剛才你們也被骨笛聲和笑聲影響了嗎?”
“也被影響了,但是沒你嚴重。”婆婆說,“而且我和和笙畢竟都是修行過的,可以自己調節一些。但是你不一樣,你這體質本身就容易受鬼魂影響,加上你懷著鬼胎,而那些靈嬰似乎跟鬼胎能有某種交流,所以你才會受到那麼大的刺激。”
“幸虧最後何叔上去跟那些靈嬰打了起來,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和笙有些心疼地握緊了我的手,“否則你沒有時間去恢複,怕是真的要被幻覺影響得失去心智了。”
“原來何叔是為了救我?”我感到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