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誌雲看著小蝶軒，宛如看著怪物。
這是自己的孫女嗎？
很快，方誌雲發現不對勁，小蝶軒的眼神與六歲的純真截然不同，充滿冷漠，看人的目光可以滲透到骨子裏，對視之後，一道寒冷從頭到腳，形成巨大的壓迫力。
咕嚕。
方誌雲不可思議看著小蝶軒，苦笑道：“林神醫，這個……”
“小蝶軒。”
林源不慢看著她，皺眉道。
天不怕地不怕，隨手可以擊敗鍛體初期的小碟軒，就怕林源，她感覺到林源身上的氣勢，嘟起嘴巴，嘀咕道：“人家不想待在家裏，從小到大沒人陪我。”
方誌雲更加尷尬，這些年，因為兒子死了之後，他將重點放在工作和女人身上，並沒有給小碟軒太多關懷，造成她性格孤僻。
“不行。”
林源瞪眼，威脅道，“給我好好待在你爺爺身邊。”
小蝶軒撇嘴，眼淚在眶裏打轉，楚楚可憐。
最近事情太多，而且小蝶軒待在身邊，會變成攻擊對象，林源不願意讓她冒險。
說完，林源不顧小蝶軒掙紮，強行將她推出去，按下電梯。
電梯關閉。
小蝶軒立馬回複冰冷，看得方誌雲一呆，這表情轉變也太快了吧，久經商場的他都措手不及，小蝶軒的表現完全不像是六歲的樣子，起碼也有十七八歲叛逆期。
“小蝶軒，跟爺爺走吧。”
方誌雲討好笑道。
雖然很少關心孫女，但不代表不在意，她是兒子留下唯一血脈。
“沒意思。”
小蝶軒轉身離去。
保鏢爬起來，摸著手臂，還在冒冷汗，苦笑道：“方董，小姐她的力量很大，我不是對手……”
方誌雲示意他不要說話，望著小蝶軒的背影，突然道：“你們江湖規矩裏，拜師需要什麼條件？”
保鏢愣住，露出不解之色。
方誌雲深呼吸，眼神瘋狂，沉聲道：“小蝶軒的天賦如何？”
保鏢想了想，驚歎道：“天縱奇才。”
方誌雲道：“你說林神醫願意收她為徒嗎？”
保鏢嚇得半死。
原來方董想讓林源收徒，這樣的話，兩人的關係會更急進一步。
“難說。”
保鏢是江湖中人，方誌雲花費巨資聘請他們，鍛體初期的高手，在柳城算是大佬級別的人物，所以很少願意做保鏢，當初方誌雲有恩保鏢的門派，這才讓門派派出精英保護他。
“小蝶軒！”
廊道裏傳來尖銳的哭泣聲，方誌雲看到王凝之哭著臉衝來，皺起眉頭。
“爸，小蝶軒回家了對嗎？”
王凝之激動道。
方誌雲不鹹不淡點頭，道：“你怎麼做媽的。小蝶軒脾氣越來越大，都是你慣出來的。回去給我好好教教。”
王凝之急忙點頭，眼巴巴看著廊道盡頭，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的嬌小的身影。
方誌雲離開後，王凝之走到小蝶軒跟前，一把抱住她，哭道：“女兒啊，你差點嚇死媽媽了。”
小蝶軒再早熟也是孩子，躺在王凝之的懷中，乖巧許多。
王凝之還沒有跟女兒說話，電話來了條短信，打開一看，俏臉慘白。
“將你女兒帶到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