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笑得比袁八還要開心。
“死到臨頭，你還能笑出來，不得不承認，你的天賦很強，很想當年那個人，但你的運氣不好，你遇到了最強大我的。”
袁八繼續前進，距離十米的地方，停下腳步，雙手捏圓，風隨氣動。
林源深呼吸，體內的神秘力量運轉，充斥經脈穴位。
宗師，或許對別人是高不可攀的山峰，可是對於自己而言，他見過太多，超越袁八的高手不知多少，當年斬殺的宗師也多不可數。
現在，又要殺宗師了嗎？
林源伸向懷中，捏著一個麵具，準備帶上，眼睛泛著金色。
大戰一觸即發。
“老爺子！”
一道黃鶯般的悅耳之音傳來，林源臉色微變，看向院子石拱門下，一個俏麗的身影立在花叢旁，好奇看著兩人，目光落在林源身上，泛著嬌羞與炙熱的光芒。
袁八皺眉，想要出手，不過猶豫一下，收斂氣勢。
他微笑，露出憐愛之色，道：“曉寧，你來做什麼？”
袁曉寧到來，破解兩人對峙的氛圍。
她走到林源旁邊，道：“老爺子，我身體好啦。”
林源鬆口氣，笑道：“你身體沒有康複，還要靜養，不適合在外走動，萬一染了風寒，問題會更嚴重。”
袁曉寧低頭，小聲道：“人家聽說老爺子跟林大哥裏聊天，所以過來看看而已。”
“老爺子不會怪我吧。”
袁曉寧望著袁八，眨著眼睛，笑問道。
袁八顯然很寵愛袁曉寧，失笑道：“就你古靈精怪，行啦，沒事的話，你先出去，我跟你林大哥再聊聊。”
“不嘛，人家剛醒來，想跟林大哥說兩句。”
袁曉寧上前，拉著林源的手，勇敢看著袁八，似乎在宣示兩人的關係。
林源愣住。
他想鬆開，但袁曉寧的青蔥般的手指在掌心扣動，寫了一個字。
忍！
袁曉寧在提醒他不要衝動，林源心中詫異，難道她在外麵發現不對勁嗎？
也對，涼亭的倒塌，肯定震驚山莊裏的人。
“曉寧，聽話，我不會害你的。”
袁八示意袁曉寧離開，可是她不同意，拉著林源往門口走去。袁八皺眉，眼神猶豫，露出殺機，如果林源離開，想要殺他可能會更難，付出更多代價。
但最後袁八沒有阻攔，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歎口氣，搖頭道：“女大不中留。”
走出院子，林源發現袁曉寧手心全是汗水，衣裳快濕透，身體搖搖欲墜，急忙輸入一股至陽之氣，穩住她的氣息，道：“你是不是發現我跟袁老的事情？”
袁曉寧沒有說話，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林源無奈，隻能跟隨。
到了山莊門口。
袁曉寧停下腳步，抬頭望著他，目光深情款款，戀戀不舍。
林源看到她眼睛裏的淚水，不知如何是好。
她哭了。
定然是在傷心袁老針對自己的事情，林源歎口氣，說道：“回去吧，外麵風大。”
“林大哥！”
袁曉寧望著他，欲言又止，小聲道，“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你的，請你也不要忘記我。不管將來如何，我隻喜歡你一個人。”
說完，袁曉寧轉身離去。
林源搖搖頭，心中猛地壓著一塊石頭，袁曉寧在表白，但卻給他很大的壓力。
這份情，太重。
林源望著柳江上空的白雲，悠然自得，自己卻深陷紅塵，越陷越深。
“救命！”
寧夫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