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計劃將北極狼關到籠子裏,然後等著老獸醫過來接生。
小草有些焦急的看著馴養員們,他們笨手笨腳的,有的抬著頭,有的拉著腿,就這麼連拖帶拽的將它往擔架上送。
如果平時這麼做,無可厚非,強壯的北極狼受這麼點折騰,絕對是出不了什麼問題。可如今很明顯,這隻北極狼懷孕了,而且受了驚嚇,即將要臨產,他們再這麼拖拽,那說不好就會造成胎死腹中。
看著擔架上虛弱的北極狼,屁股上流出的血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小草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還要出什麼事情。
他們抬起北極狼,搖搖晃晃的走向狼舍,北極狼那虛弱的眼神看著於小草,看得她心裏特別難過,仿佛要生離死別似的。
小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知道,必須要留下來,看著北極狼安全生下狼崽子,母子平安了,她才能安心的離開。
她甩開衛陽高源的手,堅定的看著他們,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
高源自知擰不過小草,確切的說,從來就沒擰得過她,於是他的眼神便慢慢的變得軟弱起來。他隻能求她,求她先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衛陽卻不同,他從小就被當做繼承者來培養,他的骨子裏不允許別人抗拒。
小草見傲不過衛陽,但是又不能放棄,隻能換種方式來溝通。她忽然笑眯眯的看著她,玩味的說道:
“衛總你這麼擔心我的話,將你這衣服上的一塊布賞給我,可好?”
衛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純棉的,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樣的布也非常適合做紗布,包紮傷口。
雖然這麼跟一個副總開口,有些不太好,可是高源他們的滌綢布料,實在是包紮不了。
衛陽不明白,這姑娘性子怎麼能那麼強,被咬傷了卻還要堅持在這裏。
當然,她確實是有能力,總是能給人驚喜,可這個社會,哪還有這麼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也要堅持完成工作的人,而且,據他了解,於小草根本不是獸醫。
可是,看著她那堅持的樣子,不讓她繼續參與,她肯定會很難受,可是怎麼那麼舍不得看著她難受呢?
“怎麼,不舍得?”
小草生怕衛陽會拒絕,然後堅持送她去醫院,到時候她肯定隻能聽他的。如果北極狼出了什麼事,她的內心一定會不安的。
“我倒沒什麼,你幹嘛不用他的?”
衛陽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高源。
“他那布料不行,趕緊的吧,我真的很痛哇!”
“先說好,你就呆在旁邊看,不要往裏麵湊。”
“沒問題!”
隻要能讓她在旁邊看著,她就滿足了。她現在是傷號,往前湊也幹不了什麼。她現在就有些擔心,北極狼已經出現了臨產的跡象,麻醉藥沒褪去之前,它肯定是沒有力氣生產的,但是它能堅持到麻醉藥退了,再生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