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是誰?這是我們水族的內部的事,還望閣下不要妄自插手以免惹禍上身!”邢烈表情不怒自威,言語之間沒有什麼威脅的言辭,但是還是讓人生畏。
“我是誰?想必站在你旁邊的那個人類還是很清楚的。”燕卓然托腮笑道,看起來漫不經心地回答著邢烈的問題。他沒有回答邢烈後麵那個問題,反倒將前一個問題,當作攻訐邢烈言辭的工具,說他插手水族,而驚鴻站在它們之中,又作何解釋。
驚鴻也不得不暗讚燕卓然的城府之深,但是眼下可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時候,驚鴻轉過身對著邢烈道:“這便是妖池宗主座下土長老——燕卓然。他善用心機,靈魂手段以及水屬性的靈氣,各位小心!”
邢烈點點頭,目光中露出了複雜的色彩。它看不透燕卓然的水平,說明他已經邁入了聖階的實力!要知道,邢烈尊階九轉,差一步進入聖階的實力簡直堪稱獨霸一方,他沒想到今天能夠看到一位聖者,而且他還隻是妖池宗主座下的一個長老。但是小覷妖池是絕對會後悔的,早在當日邢烈會晤妖池宗主的時候它就預感到後者必非池中之物,他日得了機遇必然一飛衝天,沒有想到昔日平起平坐的一人,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宗之主,就連手下都已經強於自己了。
但是要說有多忌憚,邢烈是絕對不會的。畢竟,水族才是這片海域的地頭蛇,就憑一個聖者想要擊潰整個族群,還是太天真了。不過,著燕卓然顯然來者不善,說不定和鯤鵬骸骨有些關係。
“不知道閣下到此到底所為何事?”邢烈眼神陰翳地盯著燕卓然問道。
燕卓然還是一手托腮,作出沉思狀,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我說了啊,隻是來看個熱鬧而已,如今人都散了,架也打完了,我還能幹什麼?隻能把一些廢物帶走了。”他走下水底,一腳將洛秋踢得老高,似乎完全不在乎將自己幕後主使的身份暴露出來。
看見這一幕,邢烈以及驚鴻都是一滯,他們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截了當地暴露出自己的身份,這樣做的結果隻有兩個,要麼就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要麼就是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作威脅。要說不把八尊族看作威脅,隻能說是托大,除非帝階的實力,誰都不能小看這麼一股勢力,無論放在那哪裏他們都算是一股中間勢力,即便是帝國內的軍隊,也絕對是中流砥柱,那麼也就是說,妖池宗主的目的已經達成。
要是說有什麼目的,那麼邢烈就隻能想到之前剛剛丟失的鯤靈髓液。之前那人也是善用靈魂,但是氣質卻和燕卓然截然不同,驚鴻隱隱排除了那人是燕卓然的可能。但是燕卓然這麼一個老狐狸在麵前,驚鴻不知道該怎麼暗示邢烈,後者顯然也把偷走鯤靈髓液的竊賊鎖定為燕卓然了。但是邢烈畢竟不傻,它知道不能夠直接問,於是它開始旁敲側擊。
“我想閣下將血蛭洛秋安插在我們身邊,不隻是為了伏擊今日客居此地的極為道友吧?”邢烈眼神淩厲地盯著燕卓然道。
燕卓然就像沒有聽到邢烈的話一樣,直接將洛秋的身體一腳踩爆。可憐洛秋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交代,直接就進了黃泉。它原本沒有受什麼致命傷,完全可以醫治好為妖池賣命,但是現在看來它卻隻能化作一團屍體。血汙將整個海域染紅,燕卓然的身形都被血汙掩映得若隱若現。
“你!”邢烈看得有些激動,一時之間竟然語塞,它沒有想到燕卓然會在一瞬間將洛秋擊殺,雖然洛秋是個死不足惜的叛徒,但是當著它們的麵將這水族妖獸擊殺未免太過放肆!
“裝神弄鬼!前來受死!”石堅按捺不住,衝上前去,想要一鉗將他擊殺。
燕卓然重新回到自己原先站的位置,還是一手托腮,另一隻手像勾動一根無形的絲線,操縱著微不可查的靈氣。
倏然,一條靈動的無色水蛇將石堅的蟹鉗緊緊纏住,任憑石堅蟹鉗有千鈞力道,還是被水蛇牽製得一動不動。
“化氣為靈!”邢烈以及驚鴻幾乎是同時喊出。
這赫然是聖者的標誌,尋常修士隻能等進入聖階才能夠修習這般奇妙的法訣。看起來化氣為靈於凝氣化物沒有多大的差距,但是實際上隻要達到化氣為靈就足以讓靈氣自由發揮,靈氣一旦擁有自己的靈智,攻擊對手也就沒有那般費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