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起來還不錯,不過也不至於讓前輩產生如此執念才是。”離洛摩挲著下巴,冷靜地說道。他說得的確有些道理,因為雷劍尊者所說的法決雖好,但的確算不上最上乘的法決。
“嗯,你且聽我說完。原來我在不斷完善這一法決之時發現,九把劍似乎已經到了極限,然而後來我遊曆群山大川,一夜突然突破桎梏明白了這其間的不足……”雷劍尊者仿佛回到了活著時,年輕的時候,激動無比地說道。
“怎麼了!”離洛好奇地追問道。
“之前我凝聚一把雷劍,往往等待它臻至完美的時候才凝聚下一把雷劍,然而九把之後,再無心力。醒悟之後,我凝聚一把雷劍,之後將其截斷為數分,引動心力在此截斷,數次之後,再次截斷,無數次之後,在心中將其一凝聚成完美的雷劍,之後就會發現,每一片破碎的雷劍碎片都凝聚成了完美的殺器!這才是九劍雷訣的真正奧義所在。”雷劍尊者心中滿懷著激情說道。
離洛聽後也久久不能平靜,半晌才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開始吧。”
雷劍尊者點點頭道:“有道理,我們開始。”
之後,雷劍尊者便將法決傳授給了離洛,而離洛便開始用他不太熟練的凝氣化物的本領凝聚第一把雷劍。
按照雷劍尊者的說法,他的九劍雷訣分為上下兩卷。上卷乃是他之前的經驗,即掌握九把雷劍;下卷則是掌握千劍乃至萬劍的畢生感悟。而此刻離洛要修習的便是上卷。
沿襲著繁奧的法決,開辟著阻塞的經脈,離洛愈發覺得在雷劍尊者口中簡單的數字變化之間有著多麼大的差距。在他勉強凝聚出一把完美的雷劍之後,無論如何也凝聚不出第二把雷劍了。雷劍尊者在一旁看著說道:“不著急,這修煉一事本來就急不得,想來我當年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從一劍化為二劍,如今你感到吃力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離洛點點頭,繼續聚精會神地凝聚起雷劍來。
“九天怒雷,一而化十,十而化百,怒雷所至,劍鋒所指,九天雷河,引雷而下,雷河不息,雷劍不止!”雷劍尊者在一旁默念著這段讓人雲裏霧裏的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在旁人眼中毫無意義,就是文鄒鄒的一句話,卻帶給了離洛深深的震動!不知道這雷劍尊者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他卻在提示離洛將靈魂分離出來,用靈魂與自身一同凝煉雷劍。這樣說或許不太恰當,準確說來應該是,讓靈魂感知雷劍的凝聚方式與構成,就能夠快速熟練地重新刻畫雷劍。這樣做也就和靈神訣中所說的修煉方式不謀而合。而口訣中的雷河正指人的靈魂,隻要用靈魂不斷感知一把把雷劍的存在,再用靈魂一點點去刻畫它們,無論雷劍有多少把,隻要靈氣足夠充足,就能夠將其盡數轉化為一把把殺傷力驚人的雷劍。
天下大道,殊途同歸。凝神決之所以能夠助人強化靈魂便在於它自身對於靈魂的重視。凝神決將靈魂看作人之神,是人之根本,有了靈魂便能夠禦使萬物。而雷劍尊者的九劍雷訣就在於把靈魂看作是雷劍的模板,隻要靈魂刻畫下了最初雷劍的樣子,無論多少雷劍都同一把一樣!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雷劍尊者能夠在忘了自己姓名的情況之下仍然不忘記九劍雷訣這樣一套法決的緣由。
離洛這樣想著,索性閉上眼睛開始凝煉雷劍。首先是第一把,作為模板,第一把雷劍顯得至關重要,因為後麵的雷劍與其完全相同,如果第一把出了紕漏,後麵自然沒有完美的道理。
第一把劍凝聚好之後,離洛便用靈魂刻畫下了這一把劍的印記,之後便將靈氣注入這個印記之中,很快,第二把雷劍也凝煉而出。離洛如法炮製,凝煉出了第三把雷劍。正當離洛想要凝聚第四把時,靈魂印記轟然碎裂。這是離洛第一次嚐試,能夠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
雷劍尊者拍了拍手掌道:“果真有著天賦,老夫甚感欣慰啊!老夫已經將下卷的口訣傳授給你了,就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如今我把我的靈魂贈與你,希望你能夠將這套法決傳承下去!”說罷,雷劍尊者根本不容離洛發表意見,直接鑽進了離洛的眉心。
離洛感到一股強大的靈魂進入體內,吞噬之後,便退出了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