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離洛從昏迷中猛地驚醒。
此刻,他與青玄他們九人除了禦獸宗的雷毅盡數綁縛在十根數丈高的柱子之上,除了離洛,其他人都處於昏迷狀態。
“金老,火老,你們看,那小子居然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主持這一次四域大戰的禦獸宗長老——謝蠡。
此刻,天空之中除了離洛他們,還站著三個年長的修士,一個是謝蠡,另外兩個想必就是謝蠡口中的金老和火老。
“你們把我們綁在這裏到底是何居心?你們應該也知道這裏一大堆人身後都是大陸上極其強勢的勢力吧,你們就這麼肆無忌憚?”離洛語氣堅定地問道。
一個帶著金色麵具頭發花白的修士將頭偏向離洛道:“ 軒轅宗的少宗主?果然不同於常人啊,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蘇醒過來,並且鎮定自若地質問老夫,你倒也算的大陸的年輕一輩第一人了。”
另一個帶著火紅麵具的老者接著說道:“哼,第一人又如何,過早地鋒芒畢露隻有夭折,此子不能為我們所用,隻能殺了。軒轅宗什麼的,唬得住別人可唬不住我們妖池。你的項上人頭注定是要留在這裏了。”
“妖池,青玄是妖池的木長老,難道說這兩人是妖池的金長老和火長老?”離洛心中暗想。
他望了望不遠處仍舊昏迷的青玄,又問道:“那邊那個女人可是你們妖池的木長老,難倒你們宗內還要勾心鬥角,互相殘殺不成。”
金老與火老幾乎同時發出桀桀怪笑。金老對著謝蠡道:“謝蠡,你跟這小子解釋一下吧,好讓他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從頭說起。”
謝蠡點點頭對著金長老問道:“從計劃的最初開始說起?”
金長老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謝蠡這才轉過身對離洛說道:“還記得這玩意嗎?”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
離洛望著那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令牌疑惑不解地問道:“不就是四域大戰的令牌嗎?有什麼特別的。”
“令牌本身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隻不過上麵加了一些特別的東西而已。”謝蠡一臉陰笑地說道。
“鬆香露!”離洛突然回憶起與驚鴻的對話。
“沒錯,就是鬆香露。不過這隻是其中一環罷了。”接著,謝蠡又拿出黑雲菇繼續說道:“相信你也還記得這玩意吧,可是你親手交到我手中的。”
“黑雲菇又怎麼了,不是隻對金發神猿哪一類猿族妖獸有作用嗎?”離洛繼續問道。
“的確,這玩意對於猿族有著強烈的製幻效果,不過缺點也正所你所說的,隻針對於猿族,但是,有了鬆香露這一切就改變了,這也是你們為什麼在最後一戰的時候會發狂的原因。”
離洛想起昏迷之前自己似乎也產生過很強烈的幻覺,而且還挨了同樣產生幻覺的穆元重重一拳。
“然後呢,那場紫雨才是關鍵吧?”離洛繼續問道。
“沒錯,紫桐雨可以說是整場計劃最為精華的一部分,即便你們沒有產生幻覺,也會被紫桐雨麻醉。它不但能夠改變鬆香露的性質使它催化黑雲菇起作用,還有著強烈的麻醉作用,你們就是這樣到了這裏。知道嗎?從一開始這個計劃就已經在進行了,隻是你們這群籠子裏的小白鼠還洋洋自得地互相打鬥,殊不知都成了我們的甕中之鱉。”謝蠡對這個計劃十分滿意地笑著說道。
“為了什麼?是什麼讓你們甘願冒這麼大的險來做這種事。”離洛不解地問道。
“反正你就要死了,就全部告訴你吧。”謝蠡說道,“我的那個食古不化的宗主始終不肯接受我煉製以活人代替妖獸作為傀儡的想法。我怎麼可能向他屈服,於是我找到了妖池的金火二老,他們欣然接受了我的意見。要知道,人傀不但是活的,還可以繼續往上修煉。這些年輕一輩的天才可以說是絕好的材料,所以我們才聯手想出這個計策,將年輕一輩煉製成人傀,並且將他們安插在各自的家族或者宗門中去,哼!不說你也該會有什麼結果吧。”謝蠡自以為是驕傲地說道。
離洛聽後心頭一凜,的確,如果按照他們所說,很可能有一天某個家族在妖池裏應外合之下轟然崩塌,這景況可不是離洛願意看到的。
“可是青玄就是妖池的長老,你們把她也煉製了,不會引得妖池宗主不悅嗎?”離洛想起了青玄繼續問道。
“嗬嗬,你以為我們會忘了她?自從她去領取令牌那一天起,我們就注意到了,不過這也正合我意。要是她不死,我怎麼做妖池的木長老呢。”謝蠡露出讓人不悅的笑容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你做了這些條件就是妖池的長老席位。”離洛恍然大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