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氣很怪,都已經十月中旬了,可天上的太陽還是毒辣辣的,曬死人了。如果不是中午有約會啊,真想躺在床上和周公下棋去。可是呢,和輝哥約好了,不去不好。我和蟈蟈兩個人坐在椅子上,把雙腳扔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就等著電話響。
“還沒走呢?”pp站在門口問。
“沒有呢,輝哥還沒回來。”蟈蟈鬱悶的看著pp,“要是十二點半他還不打電話,我就換衣服睡覺了。困死了。”
“那你們等吧,我睡覺去了。”pp說完就走了。
“真不道德,我們在等電話,她就先睡覺去了。過混啊!”我嘟嚷著。
“哎,誰讓我們不給她受苦的機會呢,要是也讓她去,那她就睡不了了,這年頭,事態涼嚴,人情暖冷,木麻不仁啊!”
真說著,蟈蟈的電話響了。
“喂!你回來啦?那我們在老地方等你吧。好,我們現在過去。”蟈蟈掛了電話。
我們頂著太陽,從連隊旁邊的小路走,穿過飯堂,走到靠進氣象台的路口,我們剛到,就看見輝哥的車開過來了。等車一停穩,我們以最快的速度上車。偷溜就是這樣子的啦,考驗的就是,眼觀四麵,耳聽八方,還有就是速度啦。想想,我們新兵時都是精英人物,這些對我們來說,太簡單了。
我們上車後,輝哥漂亮的調頭,就開往目的地了。
“輝哥,坐你的車真舒服,好想睡覺啊!”我這人吧,就是毛病多,坐車很挑司機的,長這麼大,沒有幾個司機能讓我滿意的。所以,一遇到開車穩的司機,我就想睡覺。那舒服勁,可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啦!
“哦,謝謝馮班長的誇獎啦!”輝哥笑著說。
輝哥就是這樣,有時候和他說話呢,能氣死人,本來你說的是真心話,可是他的回答總是讓你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是假話。真是鬱悶!不過呢,輝哥也有他的優點啦,他比較細心體貼,做事情有頭尾,有原則。不像有的男兵,特別是開首長車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整天牛烘烘的,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做事說話沒個度。
“那個人哩?他到沒?”蟈蟈問。
“他已經到了,在那等著呢!”
看著就快到目的地了,我的心卻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說句實話,本來我並沒有想到真會見麵,開始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現在真的要見麵了,心裏還是很緊張。也許是因為他所在的單位吧,我認為,在那個單位裏有很多人都認識我,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在即將快退伍的一個多月裏,還和首長車司機交往,那閑話就多了。而且,我當兵這幾年也談了幾個男朋友,時間都不長就分了,原因不為別的,隻是他們都讓我受委屈了,我個人的原則就是,受苦受累都沒問題,就是不能受氣受委屈。
“去亨美樂啊,咦,是不是這輛車啊?怎麼沒牌啊?”蟈蟈嚷嚷著。
“該不是把車牌拆了吧?”我說。
“沒有啦,車在前麵。”輝哥把車開到一輛奧迪旁邊。我們倆先下車,等輝哥停車。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兵從奧迪上下來。我看了一眼,目測成績不錯,長得還可以,雖然比不上明星帥,不過他長的很酷,比起部隊裏的男兵,他算是精品了。
輝哥和他寒暄著,我和蟈蟈站在門口等著他們,一起走進店裏。選好位置坐下來。
“你們兩個點些什麼?阿輝,你吃飯沒?”他說。
“我吃了,兩個班長要吃什麼,點啊!”
“我們吃過飯了。”我答。
“那就點飲料喝吧。小妹,一會在叫你,你先忙吧。”他說。
我看著坐在對麵的他,削瘦的臉頰,濃粗的眉毛,深刻的雙眼皮襯著一雙大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加上堅毅的下巴,真的很好看。一時間,我有些心動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霍凱書,是桂港的。這位呢,是郭筱紛,是中山的。這位是馮琳聆,本地的。”輝哥做介紹挺搞笑的。
他們三個人都會說粵語,基本上隻要不是問我的,他們都是用粵語溝通,我有些鬱悶了,雖然我能聽懂基本的通話,但是那需要很用心很用心才行,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