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蹙眉道:“你說什麼?”
葉淵輕輕推開甄宓,淡淡道:“這一招美人計雖然不錯,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甄宓笑道:“是因為我還不夠美麼?”
葉淵搖頭道:“沒有誰能夠抵擋你的美貌,隻不過我更清楚自己要做的事。”
甄宓歎道:“月英敗在你的手下,果然一點都不冤枉。”
葉淵微笑道:“如果你能明白這一點,對你我而言都是好事,隻要你們以後不再耍什麼花招,我們還是可以好好合作的。”
甄宓用食指點著葉淵的胸口,嬌笑道:“我在想一件事。”
葉淵挑眉道:“什麼?”
甄宓笑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弱點究竟是什麼?”
葉淵搖頭道:“這個問題太天真,而且我自己同樣不知道答案。如果你有興趣倒是可以試一試,隻是最好有發出慘痛代價的覺悟。”
甄宓想了片刻,忽然道:“現在我真的有點喜歡你了呢。”
葉淵無動於衷,道:“是麼?”
甄宓氣鼓鼓道:“你還是覺得這是月英的計策,所以不肯相信我的話?”
葉淵沒有否認,點頭道:“是的。”
甄宓蹙眉道:“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
葉淵笑道:“等到我建立起強大的基業,你們手中的把柄已經沒有威脅的時候,或許我會認真地考慮這件事,現在咱們還是置之一笑吧。”
甄宓微搖螓首,歎道:“謹慎到你這個地步,實在是太過可怕。”
葉淵笑了笑,轉身走出房門。
甄宓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真的有點動心呢。”
她的聲音很輕,就像風吹羽毛一樣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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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議事廳。
袁紹開口道:“你說有要事找我,有話不妨直說。”
許攸恭敬道:“在下想起葉淵此子,不由心中不安,有一言不吐不快,還請主公勿怪。”
袁紹挑眉道:“葉淵?”
許攸點頭道:“主公可想過他可能造反?”
袁紹笑道:“葉淵救我於危難,更曾竭力營救我叔父袁隗,現在更是剿除黑山賊和黃巾黨,屢立戰功忠心可嘉,怎麼可能造反,子遠無需多慮!”
許攸搖頭道:“他今日不反,但誰敢擔保日後沒有異心?”
袁紹眉頭一挑,冷冷道:“葉淵的忠義早已有目共睹,而你還敢來亂進讒言,你究竟是嫉賢妒能,還是居心叵測?”
許攸連忙下跪道:“在下忠心耿耿,絕無他意!”
袁紹冷哼道:“那你為何要攻殲葉淵?”
許攸道:“微臣隻想問主公一個問題,葉淵是否有滔天才華?”
袁紹點頭道:“那是自然。”
許攸連忙道:“今日主公健在,葉淵自是沒有二話,但若主公日後有所不測,隻留下三子繼承家業,到時葉淵無人可製,難免會生出反意啊!”
袁紹沉吟道:“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許攸拱手道:“因此以餘愚見,葉淵此子不可不防!”
袁紹猶疑道:“但是他為袁家立有汗馬功勞,更是任勞任怨恪盡職守,我若亂加罪責,豈非為天下所不恥?”
許攸連忙道:“臣下有一計,管保萬無一失!”
袁紹挑眉道:“何計?”
許攸笑道:“主公隻需收他為義子,則一切無憂。如此葉淵既受嘉獎,同時再無造反可能,否則隻會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就好比董卓所飼的呂布,因殺丁原而受天下唾棄。葉淵絕非呂布等無謀之輩,定然知曉如何取舍。”
袁紹想了一想,道:“妙計啊!”
許攸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
那一箱黃金,受之無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