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回頭看了威廉一眼,說道:“我不會走的,我先去把他們引開。你先待在這裏,我們一會兒回來接你。”
但威廉抓住了盧瑟的手,死活不肯鬆開。輕聲呢喃道:“不要,你們快走,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最清楚。”
接著威廉慢慢放開了緊握住盧瑟的手:“走,走啊..”
耳邊的槍聲還在繼續,不時有自在在腦門邊飛過,與鐵板摩擦的聲音格外刺耳。對於盧瑟來說,幾年的戰友生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不管威廉的拒絕,堅決背起威廉向著房間跑去。
背著威廉的盧瑟一邊跑頭也不會地向著還在繼續作戰的隊友喊道:“跟我來,快。”說完繼續掏出煙霧彈向後麵拋去,掩護隊友撤退。很快,整個小隊都來到了這個房間中,最後一個進入房間的隊員剛回身要拉房門,卻被盧瑟攔住。被阻止的隊員疑問道:“為什麼不關門?隊長他沒事吧?”他有些不解,不關上房門不是明擺著告訴對方,有人躲在這裏?
盧瑟沒解釋,先把受傷的威廉藏在房間中間的一個大櫃子裏,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跟我來。”
隊員們看了一下黑漆漆的房間,又轉頭看了一眼盧瑟的背影,最終還是選擇了盧瑟的做法。人性就是這樣,當慌亂無措時,如果有一個人站出來振臂高呼,那麼大部份人都會選擇相信他的話。盧瑟帶著其餘隊員以最快的速繞著房跑了一圈,房間很大,看起來像是一個產品陳列室,盧瑟見然有序地安排著隊員們的位置,而盧瑟自己嘴裏咬著匕首,身體則像壁虎一樣雙手和雙腳用力,靠著牆壁邊的直角,躲在房間門的上麵。其實房間的盡頭還有一扇鐵門,但沒有密碼的他們打不開,更不知道這扇門的背後會通向哪裏。
外麵的煙霧很快散去,追擊的安保人員開始派出一些人進入房間查探。等到第一批進來的5人全部進來後,盧瑟縱身一躍,撲向最近的一個敵人,下撲的同時左腳一鉤,房門被死死關上,他的雙手各掐住一個人的喉嚨,兩個人的喉嚨瞬間被捏碎,就在這時他的脖子一歪嘴裏匕首劃過了另一個剛反應過來想來支援的人的脖子,就在快要落地的時候剛捏碎過兩人喉嚨的雙手又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用力往前一擲。隨著兩聲悶哼,另外兩個進來的敵人連呼救都來不及發出,匕首就直接刺進了他的喉嚨。
這時的盧瑟動作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在地上一滾,再起身一跳,躲過了穿門而來的子彈。躲藏在暗處的隊友們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不僅是盧瑟一氣嗬成的連貫性動作,更吃驚於他的未卜先知,盧瑟似乎早就知道會有子彈穿門而來,子彈在什麼位置出現,數量會有多少都好像早就知道般。事實上作為聯合國最優秀的特種兵其實心裏誰都不服誰的,但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被盧瑟的暗殺本領征服了。
躲過子彈的盧瑟蹲在一個展櫃後麵,隱藏著身形,他知道外麵人肯定會通過門上的彈孔來觀察室內的情況;而且雖然他搜查過這邊沒有監視器,但保不準會有遺漏,現在的他們輸不起,輸了就什麼都沒了。“大家都把閃光彈、煙霧彈、催淚彈什麼的拿出來,等門被破開時一同丟出去,然後大家生死各安天命了..”盧瑟通過無線電和隊友們交流著。由於先前一直在暗中躲避,所以根本不敢說話,但現在退無可退,不如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可能還有一絲贏的希望。
其實整個房間本來是有監控的,但在剛才的戰鬥中線路不小心被子彈打斷了。這時喬冷笑著來到門前,示意士兵們後退,接著又拿出MGL榴彈槍,“BOOM”一槍轟開了門,顯然威廉的手臂也是拜他所賜。就在門被轟開的那一刻各種閃光彈、煙霧彈從各個角度向門外飛去,瞬間整個大廳連同房間都被強光和煙霧包裹。特種士兵戴著帶有紅外熱顯示的麵罩衝了出來,與門外的敵人交戰在一起;而這時喬卻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了房間內,他也帶著和特種兵相同的紅外麵罩,這是他從剛殺掉的特種兵頭上拿下的,這種麵罩能在視野不清的情況下感知到20米內有熱量的物體,但如果有障礙物遮蔽,還是感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