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在枝翹上喳喳的叫著。
霧花和往常一樣洗漱完之後打了些水端到隔壁流年那屋去給他洗漱。
看著緊閉的房門霧花很無奈,這個臭小子又賴床了。
側身將房門撞開,銅盆放到架子上。
甩了甩手霧花便開始念叨:“你這臭小子,都多大了還天天賴床知不知羞啊…”
猛地霧花感到體內的靈氣一震,一個越步便到了檀木床前。
“年年、年年你怎麼了。”看著流年不斷顫抖的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一起霧花連忙喊道。
剛想伸出手將流年抱起,可還沒有觸碰到流年霧花便被一股莫名的熱氣震飛了出去,被震到梁柱上的霧花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噗…咳、咳…”
濃腥的血味飄散在房內,床上的流年突然坐起睜著血紅色的眸子瞬間站到了霧花麵前。
看著怪異的流年霧花雖有疑惑但還是關心道:“年年,你還好嗎咳咳…”
流年懶懶的看了一眼撫上他臉頰的手掌,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習慣了一樣。流年心下有些疑惑,但控製不住的渴望讓他很快地遺忘了這一點異樣。
忍受不住的嗜血的欲望讓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然後緩緩地貼上霧花纖細的頸脖。粉嫩的舌尖在頸脖上舔了幾下然後細細的如紅絲般的血液便直接湧出霧花體內向流年眼角的淚痣而去。
什麼情況,流年你這個臭小子在幹什麼。霧花憤怒的看著判若兩人的流年吸食著她的血液,雖然很想揍他一頓但是為毛我連動都不能動啊,臭流年你死定了(╰_╯)
至於為什麼在這種關頭霧花還有閑情逸致想這些有的沒的理由隻有一個,她相信流年就算變得再怎麼奇怪都不會真的至她於死地。
果然不出所料,隻是一個晃神的時間流年便不知怎麼的臉色驟變。流年猛地蹲下身子緊緊地抱緊自己。霧花連忙分開他緊緊縮卷在一起的身子,將他輕輕的攬入自己的懷中。
絲絲涼意從霧花體內傳出讓體內熱浪翻湧的流年不禁像樹袋熊一般死死的抱住了霧花。
隻比流年高出一個多頭的霧花差點沒被流年勒斷了氣。
此時霧花也管不了這麼多急忙托著流年的身體向隔了一個院子的璃姨的屋內快速駛去。
“璃姨,璃姨。”
“哎呦,小祖宗哎,你這急急忙忙的是怎麼了?”周嬤嬤看著霧花募得從自己眼前閃過不禁說了倆句。
霧花沒做她說徑直走向璃姨房內。“璃姨、璃姨”看著無人的屋內霧花更著急了。
跟隨而來的周嬤嬤見狀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周嬤嬤神秘兮兮地說了倆句便快步走向屋內。
“霧花,你抱著少爺坐到床邊上去。”
看著周嬤嬤認真的樣子霧花便抱著流年坐在了床邊,忽然,霧花隻覺得眼前繁華一現周嬤嬤手上便出現了一個刻著像是什麼陣法似得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木盒子,周嬤嬤急忙從中取出了一顆純白色的丹藥“霧花你含著這顆丹藥利用體內靈氣包住它再將它渡入少爺體內。”
霧花聽後沒有片刻遲疑便按著周嬤嬤的說法小心翼翼的從體內提出靈氣在丹藥周圍包裹住它並對著流年的唇靠著氣息擠壓了過去。
看著丹藥順利進入少爺體內,周嬤嬤吸了口氣“霧花,接下來你便為少爺渡入你體內的靈氣讓他身體上的溫度降下即可。”
霧花照做不誤,隻是霧花腦中閃過一個疑惑為什麼周嬤嬤好像早有準備一樣。
可為了專心為流年渡氣霧花也不敢多做他想便排除了心中的雜念專心致誌的為流年遼起傷來。
整整一個半天,霧花都在為流年療傷。直到流年身上的溫度恢複到正常時霧花才倒在了床上。
直到入夜,才有了意識。
聽到了床紗旁璃姨的聲音霧花便想出聲,可還不帶她出聲便聽到了讓她傷心欲絕話語。
“夫人,少爺這初次犯病多虧了有霧花在。要不然少爺這次能不能跨過那個坎,當年,你救了純陰之體的霧花時我還擔心哪天她會對我們不利,可沒想到這還多虧了那丫頭。”
“周嬤嬤,你說我這做的是對還是錯呢。當年我察覺霧花有著時間難求的純陰之體時也是猶豫過的,畢竟那丫頭著實可憐,我們不管對她再好始終還是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啊。”
“夫人,霧花丫頭的確可憐,可要是沒有她的話少爺可怎麼辦。少爺他可是您和那人唯一的孩子啊。”
……
霧花呆呆的看著床頂繁複的花紋,一滴淚不知不覺的滑落下來。
可她沒有發現睡在他旁邊的流年也正睜著眼睛看向她,原本清澈的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層黑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