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鬥角,沒有父愛,家破人亡……張平陷入對自我的否定之中,就連空氣之中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若是在平時他又怎麼會這般樣子,昔日自信的張平隱藏在身體裏,宛如家破人亡之後的張平又回到他的身體。
“小夥子,你是過來修補什麼兵器的嗎?”渾厚的聲音將張平從沮喪的邊緣拉回來,張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將手中的東西交了過去,說道:“幫我修一下這一把大刀。”
張平遞交破碎的大刀之後閉眼沉默了片刻,彷徨自卑的樣子再度褪去,冷漠的樣子返回他的身體裏麵,他壓下心中的各種負麵情緒,望著麵前的大漢說道:“大哥,這把兵器還可以修補好嗎?”
“你這把兵器經過這次斷裂之後其上的魂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你確定還要修補回來麼?”大漢脫去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說道。
“刀魂?真的有這樣一種東西?”張平疑惑道。
“嗯,肯定是有的。”那大漢說道,“我們打鐵的對這些器魂最為敏感。既然你不相信這樣一種事實,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一件兵器你是不是越用越順手?”
“恩恩。”張平應道,“的確是這樣的,之前我得到這柄大刀之時感覺老覺得別扭,現在這把大刀被我抓在手中就有如手臂一般隨心而動。”
“這就是你的氣息被這柄大刀兼容了。”大漢娓娓道來,“但是你有時候是不是感覺到自己掌握了大刀的極限,可是又在這個時候不能繼續掌握?”
“嗯?”張平有些疑惑,沒有聽懂大漢到底在說什麼。
“也就是說你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發揮不了大刀的極限力量?”大漢循循善誘地說道。
“恩恩。”張平點點頭說道,“有些招式我可以在別的武器上完美發揮,可是不能再大刀之上完美發揮,我還以為是我的學藝不精呢……”
“你聽說過滴血認主吧!”大漢繼續說道,“其實真正滴血認主並不是要你去弄來自己地一滴血滴在兵器上就可以的,而是應該滴在剛鑄造出來的兵器之上。”
“每一件兵器都有靈性,隻能有一個最合適的主人。就像一部功法,隻有最開始開創的那個人才是最適合修煉這部功法的人,別的人就算練得再好也不可能超越他。”
張平剛想反駁他的話語,腦海之中突然想起裂天斬中那位老前輩所說的,“老夫遊曆長安之時,貪霸金之刀,究吾一生,欲創出能與其匹敵之訣,開創裂刀門,定於瀘州,門下弟子上千,老夫於老年之時創出此書,此書一共五招,一斬裂天地,二斬斷山河,三斬破日月,四斬毀星河,五斬滅眾生。
然觀老夫弟子,無人練成五招,可悲可歎。老夫流傳此書,望有緣之人幫老夫參透此書之謎。老夫大限將至,無力回天,無以為報,遂下此令,持書之士可奪掌門之位,望能償之。”在嘴邊想要說出的話語張平也沒有說得出來,隻得咽了下去算是默認了這樣一種事實。
那大漢看著張平似乎心中有所感悟,開口說道:“小兄弟,你做好決定沒有,是要修補好這把大刀呢,還是重新打造一把新的?”
“有些什麼區別呢?”張平疑惑道,“就算把它修補好不也是一把新的大刀麼?”
“不不不。”大漢搖頭說道,“已經斷掉的兵器是不可能產生器魂的,隻有新的一把兵器才能誕生新的器魂,所以你可要想好了……”
“你的意思是把這把大刀拿去融了利用之前的舊材料打造一柄新的大刀麼?”張平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做一把新的大刀呢?”
“那要看你的大刀想要做成什麼形狀,如果比較粗糙的話,幾天之內可以完工,如果比較精細那就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大漢說道。
“如果我的要求是按照之前的模型再造一把新的大刀呢。”張平問道。
“十天,給我十天的時間。”大漢說道,“我保證給你打造一柄一模一樣的大刀出來。”
“好,那我就給你十天時間。”張平說道,“十天之後我來結賬,秦元,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