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地更鼓響過,瑉洲鬧市區雄雞再次依次啼鳴。沿街提醒小心火燭的更夫拎著更鼓,打著哈欠,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溜達著,享受著一天之中最安謐愜意的片刻時光,過得半個時辰,販賣早點的小販就要走上街頭,酒館飯店夥計會逐一撤下擋門的木板,巡街的把門地官兵會走上崗位,沉睡的瑉洲就要醒轉,迎來繁忙的一天。
虎躍幫、蒼洪派、南冥派的江湖爭奪,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這個靜謐的城市,他依舊按照著它固有地節奏生活著,也許這就是不習武所帶來的好處吧。
更夫哼著小曲,搖搖晃晃踱著步,沿著瑉洲一條小巷走到一處數道交彙的大街口。忽悠然間,瑉洲的寧靜宛如一枚纖細的瓷器墜落在地,悄然碎裂。無數細碎的腳步聲,好似海邊撲擊海岸地浪潮,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隱隱帶著滾滾地雷霆,讓更夫地身子不由自主的感到由衷的顫栗。
從他背後毫無征兆走來一群身披袈裟的大和尚,他們地領頭人正是一個粗眉大眼,滿臉殺氣的魁梧大漢,臉上一道傷疤橫梗在鼻梁處。
“更夫,灑家問你,這蒼洪派該往哪邊走?”大和尚嗡聲說道。
更夫害怕得顫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那大和尚說道:“灑家乃是聖佛寺十八分堂副堂主鐵魁!灑家問你那蒼洪派該怎麼走!”這大和尚一雙濃眉大眼瞪得比銅鈴還大,臉上一道刀疤猙獰恐怖。在更夫看來,此人著實麵像凶惡。
“師兄,還是我來吧!”鐵魁大漢旁邊一個瘦地小和尚望著他的樣子說道,一把抓住更夫說道:“更夫,我們隻是普通的路人,我們隻要求你回答一個問題,蒼洪派該往哪裏走?”說著這和尚掏出一些碎銀子遞給更夫。
更夫嚇得結結巴巴說道:“各位大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更夫,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說著就要跪在地上。
“廢什麼話!信不信灑家現在就廢了你!”鐵魁眼睛一瞪,手掌揚起真氣凝聚於一掌之內,作勢就要拍下,可以想象的是這一掌若是拍實,以更夫這小身板絕對是氣絕人亡地下場。
“我說,我什麼都說!”更夫嚇得涕泗橫流,雙膝一軟,嚎啕大哭,邊哭便說道:“都是那個天殺地南冥派,現在的蒼洪派已經被滅門了……”
從更夫斷斷續續地言語中,鐵魁等人了解到這一年來整個瑉洲局勢變化地情況。
從流光在蒼洪派現身一劍殺死蒼洪派四大長老,收張平為徒弟,張平一人密林殘殺數百蒼洪派弟子,闖入蒼洪派,劫走柳夢褋(江湖傳言),回瑉洲集市,夜闖太守門,劍殺百餘名蒼洪弟子,闖回密道,跑回虎躍幫,大鬧虎躍幫。
而最讓們敏感的是,南冥派在幾天年突襲蒼洪派,瓦解蒼洪派地最後實力,建派選在蒼洪派之內,現在蒼洪派逃去虎躍幫之內,而兩個門派的最後決戰就在幾天之後。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鐵魁站在一旁說道:“少堂主,現在蒼洪派已經滅亡了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裏?堂主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可能完不成了。”
“這個南冥派有點意思。”那個瘦弱的和尚說道,“一個小小的更夫都能完整的說出這段時間地所有情況,他們不會刻意關心這樣的事情。想必是有人故意如此宣傳。”
“南冥派畢竟是外來幫派,為了加速融入瑉洲隻能采取如此辦法。使得他們本土化融入瑉洲這個大文化背景下。隻是,會是誰來幫他宣傳呢?”
“走吧,我們先去南冥派,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幫主到底是何許人也!”那瘦弱的和尚說道,帶頭走去。
“大家都跟上!”鐵魁大手一揮,眾多弟子一起跟了上來。
與此同時虎躍幫之內一片繁忙景象,隻因為就在蒼洪派逃來的第二天,南冥派派人送來一份戰書,十日之後與虎躍幫一絕死戰!
就連張平這個外人,這幾天都在辛苦練習刀法,希望能夠在之後的門派戰鬥之中起到自己的一份作用。
張平有心想要找蒼洪派和虎躍幫兩派幫主了解當年的情況,不過可惜的是兩個掌門人整天事情繁忙,無法抽出時間過來和張平解釋當年的情況,無奈的張平隻能全力輔助他們先打退南冥派的進攻。
不過令張平奇怪的是,張若雲與孫天並沒有過來找他的麻煩,當然這對張平來說是一件好事,起碼他也不要被他們得天天提防。
時光就這樣漸漸的流逝,就在達到第八日之時南冥派那邊忽然傳來消息,有一群大和尚攻擊了他們的門派,據說那個和尚所在的門派名叫聖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