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銀白色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塊小小地陰影。
張平望著遠處黑暗,低聲道:“其實我也知道我在那時候挺衝動的,明明知道那時候衝上去肯定會九死一生……可是那個時候,我看見背上的繩子斷了,你就要慘死在那群弟子的刀劍下,頭腦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你。”
柳夢褋靠在他的肩膀上,幽幽道:“你真傻,為了我,值得嗎?”
張平沒有說話了。
夜色漸冷,張平感覺身體有些寒冷,輕聲道:“夜色深了你快回房裏睡一覺吧,溫度這麼低,不注意身體就會感冒的,你可不能感冒啊,我還希望你能陪我解開當年的謎底呢。”
柳夢褋模糊著雙眼努力想要睜開,不知道是因為瞌睡來了還是什麼原因,竟然沒有睜得開,她朦朧著雙眼晃了晃腦袋道:“不要,你陪我說說話吧,一說話我就會慢慢清醒過來了。”
“那說什麼好呢……”張平想了想,苦笑著說道,“可是說什麼呢?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要不要,故事不好聽,你不是說要找我分析一下你現在的情況嗎?”柳夢褋雖然眼神還有些朦朧,但她的神情確確實實已經開始清醒過來,她依然倚靠在張平肩膀上喃喃說道,“你說一下現在麵對的是怎麼樣一種情況吧。”
張平認真的說:“現在我已經確定當年發生的事情地參與者有我爹、蒼洪派、虎躍幫、李太守。似乎是我爹的一場算計使得不知道哪個幫派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那個幫派很生氣,就要處死我爹。我爹應該一開始就死了,李太守隻是過來擺個場子。”
柳夢褋見張平停頓下來,問道:“就這些了?”
“恩恩,除此之外我知道虎躍幫大師兄是我哥,那個灰袍人和我有親戚關係。灰袍人可能是虎躍幫的一個長老或者掌門吧。”張平有些不確定道,“我是不是非常傻,明明有那麼多的線索,可是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不像我哥和我爹一樣,他們要是知道知道這麼多肯定早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張平臉上有些傷感。
“你的確很傻。”柳夢褋嘴角帶有笑容說道:“你和你哥相比的確差太遠了,傳聞中虎躍幫大師兄算計能力極強,若是給他時間成長,或許能夠算計天下。”
張平望著遠方,眼睛有些濕潤,道:“之前我希望羅塵能夠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我,可是那一場變故抓走了他,他肯定特別希望我去救他,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苦澀望著柳夢褋說道,“我是不是特沒用?”
“他們的確各自都有各自的優勢,可他們都有自己的不好的一麵。孫天雖然是個學武天才,可是為人狂妄,頭腦簡單。你哥張若雲雖然算計能力強,可是肯定是一個下手狠厲的人物,肯定對親情淡漠。羅塵雖然武功高強,可是猶猶豫豫。隻有你,敢做敢當,不耍心機,真誠待人。”柳夢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微笑道。
“你真的覺得我有這麼好?”張平一呆,臉上一紅,呐呐道。
“是啊。呆在你身邊我很放心,我知道我一旦遇到危險你會奮不顧身的來救我。”柳夢褋甜甜的說道,“我喜歡你的待人真誠,讓我很有安全感。”
那一刹那,那個溫柔地眼神,融化他的內心。
那一張溫柔而恬靜的臉龐,從此成為了他一生之中,不可磨滅的印記。
月至中天。
張平忽然道:“你和我說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吧,我感覺現在一片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該去找誰。”
“嗯。”柳夢褋從他的懷裏坐起,像喝醉了酒一般臉色通紅,她深深呼吸後才說道:“首先可以推測出那個灰袍人是虎躍幫掌門。”
張平望著她沒有說話。
“從你說的情況來看,他是心向你這邊的,你也隻能倒向他那邊。”柳夢褋臉色恢複正常,一臉正色地說道,“你得罪了孫哲,昨天又有一個南冥派掌門來抓你。也就是說你不能幫這兩個幫派。”
“可是,虎躍幫還有我的大師兄。”張平有些不自然道,“看他的樣子應該很討厭我吧,我在虎躍幫立足就必須要防著他。”
“這是因噎廢食。”柳夢褋耐心的說道,“這裏麵地幫主是向著你的,你要知道他可是一幫之主,到時候要揭曉當年的謎底,他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也就是說我可以去找他了解當年的情況?”張平臉上精神煥發。
“自然是的。”柳夢褋點點頭,說道,“可是你去哪裏去找他呢?他可是一幫之主,最近瑉洲又是多事之秋,免不了東奔西跑。”
張平像被人迎頭打了一錘,笑容僵在臉上,抱頭哀鳴道:“你別賣關子了,還是直接告訴我該怎麼辦吧!”
“你不是想要學習我的思維方式嗎?”柳夢褋說道,“要不然你怎麼去對付張若雲呢?他那麼強的算計能力,你若像以前一樣,還不被他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