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人群中一片喧嘩!縱然虎躍幫眾弟子都已經是習武之人,但仍有不少人粗口罵了出來……“為什麼不比了!”“羅師兄,你還沒輸啊!”“我不服啊!”
在身後人變幻著無數表情、人聲鼎沸的時候,張平與羅塵並肩站在一起,“今晚的行動,你一定會來吧!”羅塵說道。
“嗯,我一定會去的!”張平信誓旦旦說道,“等下我們在我房中碰麵,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請教,此地畢竟不是適合說話之處。”
羅塵忽然轉身,目光如刀,向著台下掃去。
人群中聲音頓時小了許多,羅塵目光所到之處聲音頓滅,不過一會兒,場麵又恢複了平靜。羅塵畢竟是虎躍幫五大高手之一,其實力大家有目共睹。
待到場麵完全冷清下來,羅塵才反手收回長劍,接過老頭送來的丹藥,慢慢走遠了。那老頭說道:“張平,你隨我來吧!”
張平依言隨著他一同走去。
穿過了比鬥場,穿過了眾多弟子的屋舍房間,來到了一片空地。這片空地張平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因為這裏太荒涼了。荒涼到這裏隻剩下一片貧瘠的土地。
老頭停下了腳步,張平也停下腳步,望向四周,見四周一片荒涼,繼而望著老頭忍不住問道:“前輩,虎躍幫掌門呢?”
“你知道這片土地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老頭背對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問著張平一個與之毫不相關的問題。
“我不知道。”張平雖然不知道這個老頭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隱隱有些著急,打破頭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老頭要問這樣的問題。
“這是蒼洪派掌門與我們虎躍幫掌門打鬥之時留下的痕跡!”白胡子老頭始終淡淡說道。
“什,什麼!”張平有些吃驚,“怎麼可能!”
“張平,你還太過弱小,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辦法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境界,可是那終究是外道,真正的武功來自於你本身的修為。”
“亂世就要來臨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張平本想說自己準備好了,可是,當他看到這荒涼的地麵之時,他心裏也沒有底氣。曾經他以為自己在瑉洲已經很厲害了,可是現在看來,他終究是太年輕了。
“張平,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流光的親傳弟子,這對我們虎躍幫來說,無關緊要,因為你是張少民的兒子。但是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傳出去了將會有多少的人想要追殺你嗎?”
“這……”張平愣在那裏,他突然想起了陸元吉說的那句話,“等到虎躍幫的門派大比結束,瑉洲將會迎來新一輪的混亂,到時候我希望你可不能死在這裏啊!當時還對自己信心滿滿沒有多想,現在想來,這可是在預示著什麼……”
“你從未了解過外麵的世界,所以你不會了解流光究竟有多厲害。”白胡子老頭說道,“你隻是坐井觀天罷了,你認為我們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武師?武聖?”
張平自然知道習武者最高境界是宗師之境,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怎麼樣才能達到宗師之境,換句話說,他這是在墮落,他這是不思進取。
想到這裏,張平一身冷汗冒了出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流光所交給他這些功法的厲害,他殺過不少蒼洪弟子,自然看到了不少功法。讓他驚奇的是沒有一門功法可以比得上流光教他的那幾招。
如果這隻能算驚奇的話,那更恐怖的就是,就算拿裂天斬和繁陽耀天來與這些掌法、指法進行比較,也是完完全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可想而之,若是別的人知道他有這麼逆天的功法,說不定會成為眾矢之的。他可記得蒼洪密林那一戰有多少弟子知道他是流光的親傳弟子而奮不顧身的襲殺他。
就算是現在,他想想也覺得恐怖,沒有了流光給他的血球,他在其中必死無疑,絕無逃生的可能性。想到這裏,他悄悄地打了個冷顫。
“張平,你和別的弟子不同,他們不是流光的弟子,他們隻是虎躍幫一名小小的弟子,他們麵對的隻是別的幫派的弟子。而你。將要麵對的是各個門派的掌門!”
“前輩,你是什麼境界?”張平問道。
“我?”白胡子老頭自言自語道,“我現在是武師造極之境。怎麼,難道你想……?”
“前輩,我想向你挑戰!”張平忽然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