砯!張平悶哼一聲,身子強行被撞開五丈之遠,胸口肋骨在這一撞之下壓斷三根,口中鮮血如同一道噴泉噴灑四方。就地一滾,滾入一片廢墟中。
就這一招,張平已是深受重傷!
一處破敗屋簷前一個渾身灰塵的少年苦笑道:“咳咳,這一招果然生猛,若不是血噬術有淬體之功效,我就隻能死在他這一招之下。”旋即,他臉上又蕩出一絲笑意,“幸好這些骨灰壇沒事!”
他掏出渾身是血的骨灰壇,再一次緊緊的係在自己身上,發白的嘴唇輕輕的上揚。他掏出一瓶補氣丹,拔出蓋子,張口就要服下。
咻!一塊破瓦從門口飛進來,張平始料未及,身體本能往後一仰,瓦片從他脖子旁擦過,他悄悄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張平的心就徹底涼了。
瓦片如一道飛鏢,在張平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撞向手中瓶子,最終,瓦片在張平生吸一口涼氣之際撞在瓶子上,與瓶子一同化為碎片,跌落在地上。
跌落在地的丹藥越滾越遠,“這……怎麼會……”張平喃喃自語道,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妙,而張平已受重傷,反應自然有些緩慢。這一切的一切造成了現在的樣子,張平有些意想不到,一陣失神。
那男子見張平一陣失神,右手緊握兵器向前一揮,然後雙手緊握成拳,向後一腳踢出,向張平衝來,的張平隻能後撤。
那男子與他的兵器一左一右呈圍攻之勢朝張平襲來。張平頓了頓,終於回過神來,他咬咬嘴唇,向前一奔,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就這麼衝了上去,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張開雙手,麵對著迎麵而來的兵器大聲吼叫,如赴死的戰士,如悲哀的英雄。
就在兩者就要相撞的片刻,張平向後一仰,兵器帶著微微涼風劃過他的發梢。“嘭。”一聲輕微的聲音傳出,係頭發的帶子因風舞動,在兵器的閃動下斷為兩截飄在地上。
張平頭皮一陣發麻,林林散散的頭發披在肩上,他深吸一口氣,眼中射出駭人的目光,體內傳來陣陣無力感,這是他習武以來最猛烈的一次打擊,以前,他總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可是,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天下英雄麼?”他苦笑,“就要死了麼?”
他的眼中看見的仿佛是一陣蒼白,“放棄吧,放棄吧!”一個溫暖的聲音從他心底裏發出,讓他一陣迷茫。
“我不能放棄!”又一個堅定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是啊,他怎麼能夠放棄?五年的流浪他沒有放棄,即使生病時一個人蜷縮在角落,無人來理會,無人關心,他也仍然沒有放棄;千層梯上的考驗,他沒有放棄,即使那時的他牙關緊咬,淚如雨下,他還是沒有放棄;現在,他又有什麼理由,什麼借口說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