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丈夫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落淚,施如煙不禁有些慌了。她連忙抱住他,急切地說道:“雲山,你別器呀!是我不好!我,我都聽你的。你,你可不能做傻事呀!你走了,我,我怎麼辦呀?”
步雲山一邊流著淚,一邊低聲說道:“如果絕望能夠刺激他的潛能,如果悲傷能夠開啟他的天賦,如果拋棄能夠讓他迅速成長,我寧願做個惡人,並背著一生的罵名!”他的聲音蒼涼而沙啞,帶著一股打動人心的力量。
施如煙心痛無比、淚如泉湧。她柔聲喚道:“雲山,雲山,你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了!咱們回去吧!”
……
步明哲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心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感激。剛剛他已經檢查過了母親臨別前交給他的袋子。那竟然是一個低級的儲物袋。袋子裏大約有半立方米的儲物空間。在這個空間中,有一根削尖了的木棒和三葫蘆清水。荒古森林中,清潔的水源是有的,但並不好找。所以,這些清水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當然,那根削尖了的木棒對於他來說更是重要。那是由地陰鐵木的樹枝製作而成的工具。地陰鐵木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樹,大多生長於地下溶洞之中,質地堅硬堪比鋼鐵,重量合適且攜帶方便。想要將這種樹枝磨尖並不容易。當然,一旦削尖了,那就是一件極好的防身武器。工具和武器,對於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而言,都是多餘的,他們更喜歡將自己的身休當作工具和武器使用,他們不需要外物。但是對於步明哲這樣的人而言,一件合適的工具或武器那絕對是很重要的。就在此前的三分鍾,他曾用這根木棒捅死了一頭青木蜥。青木蜥是一種肉食性的異獸,星力一般在二級左右,星識一般在一級左右。它銅頭鐵背,牙齒鋒利,戰力比較強悍。但是步明哲看過的書籍眾多,知道這青木蜥的一大弱點:它的腹部柔弱,不堪一擊。所以,遊鬥了片刻之後,他一棒子就刺穿了青木蜥的肚子,將它殺死了。他對母親充滿了感激,原因有二。一是他覺得儲物袋中的棒子和清水都是母親為自己準備的。二是因為他覺得拋棄自己是父親一個人的主意。
時間流逝,天色漸晚。步明哲的肚子唱起了饑餓的歌。他的目光在周圍掃來掃去,開始尋找食物。五分鍾後,他的目光被一個果子給吸引住了。那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野果,形狀有點像蘋果,但肯定不是蘋果。因為它綴在一棵矮小的灌木之上,而蘋果一般都是結在樹上的。另外,它的顏色特別地鮮紅。紅得就像一塊血玉,毫無瑕疵。紅得又像東升的旭日,純淨而美豔。除了顏色好看之外,這果子還散發著一股濃鬱的香氣,讓人垂涎不已!
步明哲有些忍不住了,右手向果子緩緩地伸了過去。在即將觸到果子表皮的瞬間,他突然想起了父親說過的一句話:“野外的植物,越是鮮豔好看的,越是香味濃鬱的,就越不能吃。因為,這種植物往往有毒。而它們鮮豔的顏色和濃鬱的香氣,起的就是一種警示的作用!”想起這句話,他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半晌之後,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並大聲地說道:“那個老家夥已經將你無情地拋棄了,你還相信他嗎?他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假的!”說完,他還是將那果子摘了下來。口中雖說不信父親的話,但他還是多了一份小心。摘果子時,先用一片寬大的樹葉裹住了手掌。摘下後,他也沒有食用,而是用樹葉包裹起來,並收入了儲物袋中。
邊走邊找,十分鍾後,他找到了一種可以食用的植物——酸苗菜。他迫不及待地采了一大把,摘葉剝皮之後,便津津有味地吃起那植物的嫩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