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木頭人一個背著一個,卻仍沒有減緩朝我進擊的步子,我心想這些木頭人肯定不會友好的約我湊一桌麻將局,不能活生生的幹坐著等死,但看著棺材下麵一層高的地麵,腿又有些發軟。
木頭人越來越近,那噠噠的腳步聲也緊逼而來,我牙關一咬想著跳下去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便翻身跳了下去,落地的一刹那是側著身子落地,右臂一陣劇痛,順勢翻了幾個滾停住了。
我吸了幾口氣,疼痛減輕了不少,抬頭朝剛剛跳下的棺材口望去,我看到了煙卷兒的臉,就那樣孤零零的趴在棺材口跟我對視。
煙卷兒的嘴角露出了陰森森的微笑,我沒看到剛剛出現的木頭人,心裏還納悶這到底是進了哪座和尚廟,就見棺材口的煙卷兒伸出手朝我擺了幾下,作了個道別的手勢,慢慢的將棺材蓋又給我合上。
我心裏十二分的確定此煙卷兒非彼煙卷兒,但要真的想致我於死地,直接跳下來就能幹趴我,但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我關進了墓室,我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出緣由。
等到了墓室,我才發現這房間可不簡單,房間隻有三麵實體牆,另一麵中間又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周圍的牆壁上三五步懸著一個火炬,光就是從火炬裏發出來的。
通道一眼望不到邊,我又回頭看了看頭頂的棺材口,估計著是不可能再打開了,眼下除了這條路,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走。
當我跨出第一步,右腳傳來一陣陣刺痛,看來剛剛那一摔摔得不輕,腳踝也光榮中彩,我拖著幾乎殘廢的腿,一瘸一拐的朝通道深處走去。
等走了一大半,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下意識的回頭看看剛剛來時的地方,沒有任何異樣。
但看著前麵還有很長的距離,我咬咬牙繼續往前挪動,腳上說不出是汗還是血水已經將襪子牢牢的黏在了腳上。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我後背就開始冒冷汗,因為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通道兩邊的牆正在關上,我剛進來時候要是我緊貼著左邊右邊至少還能再容納一個人,進來時候覺得很寬鬆,但現在兩邊的牆已經跟我的兩肩同寬而且還在繼續縮小。
人的潛能總能在危險時候被激發出來,我顧不上腳上和右臂的疼痛,跟打了雞血一樣向前衝,就算前麵是個死胡同,被夾死我也認了,要是前麵還有地兒那還能活下來,再說現在往回走還沒退到一半就被夾成煎餅了。
等快到通道盡頭,我看見通道那頭其實還有房間,這下看到了生的希望我是甩開膀子往前衝,兩邊牆上的火把受到擠壓變形一點點往下掉,有些火星帶著油花濺到了我胳膊上,我脖子裏,也隻能忍著皮膚被灼傷的痛苦。
盡管到了最後我的身體由原先跟牆壁垂直變成了現在平行貼著牆的狀態,我還是順利衝出了通道。
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就喘了幾口氣的功夫,後麵通道的牆已經完完全全合上了,連一根插針的縫隙都找不到,嚴密的根本看不出這堵牆原先裏麵還有一條道兒。
差一點就成番茄醬,算是劫後餘生,我不敢再輕舉妄動,雖然現在呆的房間比我剛剛來時候的房間大好幾倍,周圍依舊懸滿了火炬證明這空間裏不缺氧氣,不必擔心窒息的危險,但鬼知道待會兒會不會我一步踏在了哪塊地磚上,觸碰了暗藏的幾關,從四麵八方射來無數的暗箭和暗弩,將我再整成刺蝟,《鬼吹燈》和《盜墓筆記》裏不都是這麼寫的,好歹我還看了點兒。
坐在墓室的地磚上,腿都有些發麻,心裏打著鼓,這久坐著也不是個事,難不成還祈禱老謝他們進杜門來尋我不成,等他們帶著搜救隊過來,我早就被活活餓死渴死在這。
跟渴死餓死比,我還是寧願選擇被萬箭齊發,亂箭射死來的痛快。
我從地上爬起,可這諾大的房間我也不知道從到哪去找下一個出口,萬一這個房間是個死胡同,我瞎走一氣也是白搭,白費力氣。
就在這時,不知是不是這變態一樣的寂靜讓我產生了錯覺,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聽聲音,方位應該就是在我不遠處。
雖然我對玄學易經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這墓室裏有水乃是犯了大忌,墓本來屬太陰之地,水又屬陰,兩者相會,會形成養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