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卷兒小聲反駁:"嘿,我說老謝,你這是罵我睜眼瞎阿。"
老謝繼續說道:"這人走的時候,三魂七魄都會留下痕跡又叫真丹,三日之內由濃轉淡直至消失?這些痕跡一直到消失,都保持著那時刻本主的動作"煙卷兒又開始放嘴炮:"原來魂淡、混蛋就是這麼來的?"
老謝沒有回答煙卷兒的搭話:"我們平時都以為動物能循著氣味找人,其實不然,它們其實是看見人三魂七魄殘留在原處的真丹。
這些真丹還有一類小鬼特別喜歡,除了賭場裏的三鬼運財,還有一局叫五鬼擒龍!我養的就是它,它們最愛吃的事物之一就是真丹,待會兒你們拿個周姑娘用過的東西,接下來,跟著我走便是。"
煙卷兒一聽老謝還養小鬼,立馬跳到了我後麵:"我說老謝阿,你沒事養小鬼幹嗎?不知道小鬼難纏阿?"
老謝說:"我是五弊三缺之人,小鬼反噬作用對我來說微乎其微,倒是你說話小心點,我家三兒最討厭別人背後說他壞話。"
一席話說的煙卷兒噤若寒蟬,我拿出剛剛煙卷兒手上的便條遞給老謝:"這是周夢留下的便條,行嗎?"
老謝點點頭,接過便條,用手往兩肩左右拍了兩下,解釋道:"每個人兩肩處和頭頂處有仨明火,有這幾團火,不幹淨的東西不敢靠近,我剛剛熄了兩團,我家三兒才可以坐在我肩上找周姑娘。"
煙卷兒來了精神:"哈哈,那我就不怕那小屁孩兒了,敢靠近,澤爺三把火燒不死他!"
說完,煙卷兒臉就開始歪鼻子斜眼,頭不住的打顫,老謝喝道:"三兒!那人並沒有惡意,從他臉上下來!"
煙卷兒臉恢複了正常樣,敢怒不敢言。老謝帶著我們出了酒店門,問酒店和附近一商鋪老板各借了一輛三蹦子,按著老謝指路的方向朝草原深處駛去。
開了一個多小時,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老謝喊了停。
我問老謝怎麼停了,這一眼看去周圍都空蕩蕩,幾裏內都藏不住個人,要是周夢在這早就能發現了,可我並沒有看到周夢的影子。
老謝說:"我家三兒指的地方就是這兒,錯不了,你們好好找找。"
我跟煙卷兒還有爵爺下了車好一頓找,果然在我們三蹦子不遠的地方找到一支高跟鞋,粉色,前端有蝴蝶節。
煙卷兒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周夢的鞋子。找到了周夢鞋子,我們三人不敢怠慢,繼續再鞋子周圍找,這次找到的是一枚打火機,煙卷兒的打火機。
煙卷兒翻開打火機的蓋兒指給我們看:"這澤字是我用刀刻上去的,昨晚周夢敲門說借我打火機一用,後來也沒還,我以為早上就能還我就沒去要。"
這下能確定是周夢無疑了,但她最後怎麼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草原深處。要說帶我們來找巴雅爾,這也沒看見蒙古包阿。
煙卷兒拿著周夢鞋和打火機,焦急的繼續尋找,嘴裏一聲聲喊著周夢的名字,沒看出來,這家夥還挺在意周夢的。
找了三四圈,還是一無所獲。老謝的三兒也不再指出新的方向,爵爺說:"看我們仨,是不是瞎著急,打手機阿?"
見我們沒反應,爵爺自己掏出手機一看也傻了眼,無服務信號。因為從酒店出發前,煙卷兒就打過,一直提示周夢不在服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