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劍少卻是冷漠回道:“不必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執法長老拳頭一握,剛才出場的氣質全消,被他氣得不輕。
年紀輕輕的三元劍少鋒芒實在是太盛了,看得馮摯一陣熱血澎湃,就是要這樣“剛”這些老不死的,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這樣的話執法長老就不知道如何下台,除了打以外好像別無他法,於是負手一翻,周身隱現八柄劍體,凝勢完畢之後不由分說的就是向三元劍少殺去。
三元劍少的應對自然也是瀟灑無比,隻見他抬手一拂,八口神劍退散,難進分毫。
執法長老毫不罷休,身在遠處繼續掌控八口神劍,分為八個方向襲殺三元劍少。
三元劍少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沒有認真對待過執法長老,這樣也就是擺明了不給你台階下。
在執法長老的眼裏,他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於是他也不再留手,攻勢愈發猛烈,甚至是分出一把神劍殺向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想要趁機了解一個禍害。
馮摯大驚,沒想到打著打著就把怒火發到他的身上了,當即想要躲開,卻有些來不及了。
危急之刻,還是三元劍少屈指一彈,結束了所有劍勢,一並擊落八口神劍。
劍勢潰敗,神劍化為劍光折返執法長老袖中,而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冽:“三元劍少,你這是鐵了心要與藏劍天山為敵?”
“我這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著想,作為一個客人在謀取上賓的待遇,而不是像奴隸一樣,每次來都得乖乖聽話!”
“既然讓你這麼不高興,你大可不必前來!”
三元劍少冷冽一笑:“嗬,那你們就不要將請帖遞到我家門前。”
“你可以選擇無視!沒人會強迫你!”
“抱歉,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所謂的藏劍天山,或者說你們的“藏劍”,我隻是為了論劍大會,論劍交友而已!”
酒逢知己千杯少,像他這樣的大劍者自然寂寞,能夠通過論劍大會交到知心好友,才是他夢寐以求的。
執法長老神情一愣,這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最終,他妥協道:“我們以後自會注意這點,但是今日之事的罪魁禍首,我決不輕饒,你現在離去,不予並罪處理。”
三元劍少笑了笑,煞是無奈:“我看你是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我本能就不是怕你們的人,該救的人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馮摯在後麵微微一愣,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內心已經泛起了感激之情。
不論結果如何,他都很感激這個三元劍少。
執法長老凝神問道:“這小子與你有何幹係,值得你這麼做?”
“今日之前毫無瓜葛。”
“那你為什麼要救他?”
“你適才不是也說過了麼,能夠接得下你一招的人是翹楚之才,這樣的劍之翹楚,你們身為劍道正宗難道不允以優待,反而要扼殺嗎?”
“他若是性情暴虐,做事毫無道義的話,那麼今天你殺他一百遍我也不會皺下眉頭,但是他剛才也說了,他是為了自己的朋友才會做出有違規定的事情,你們非但不網開一麵,反而抹殺這樣至情至性的人,難道這就是你們劍道正宗的做法嗎?”
三元劍少繼續說道:“如果這是你們的做法,那麼以後藏劍天山就算是舉行再多論劍大會,我也不會搭理!”
“你們說,是嗎?一直看戲的各位劍者?”
這一次,他直接提出了疑問,麵對的不是執法長老,而是對應邀而來的各大劍者。
是要規規矩矩的待在藏劍天山,還是要像個上賓一樣被對待,這似乎很好選擇。
這些大劍者都有自己分配的閣樓,或站在窗前,或站在樓頂,雖然沒有回話,但是那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執法長老掃了一眼四周,果然發現不少大劍者都在注視這一切,他接下來所說的話也將至關重要,稍有不慎藏劍天山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
雖然以後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人來求劍了,但是門派的影響力也會直線下滑,那樣的話決不是他樂意見到的事情。
所以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愣在了原地,冷汗淋漓。
就在這時,一道青光幽幽而來,看不出很著急的樣子,立於執法長老身前。
見到來人,他恭敬的喚了一聲:“大長老!”
來人赫然是藏劍天山的大長老,一身仙袂飄飄,修長而又縹緲,好似真正的仙人顯化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