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坐看紅塵客,天下滿樓是紛擾。都言劍上功名,喧囂。”
天地暗合的詩號響起,一身白衣的蕭之謙緩緩走來,每走一步,都踩在了雙王的心間。
小小年紀有如此氣質威勢,兩人都不禁愕然。
再一步,更令人震驚。
隻見他縮地成寸,一步抬起,落下既是眾人身前。
“白衣儒生蕭之謙,特來領教雙王喧囂之名。”
李楚與馮摯怔怔的看著蕭之謙,沒有想到他的實力會有如此境界,好像雙王在他眼前也不過一點喧囂罷了。
冥王低念一句:“白衣儒生......蕭之謙......”
隨即,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想要領教王者的喧囂。”
雖然心中對這位年輕人很是讚賞,但他可不會失了王者的囂狂。
蕭之謙折扇自搖,渾身劍意若有若無,攝人心魄。
“冥王,也許你會發現,自己的喧囂,不過是別人劍下的功名。”
“哦?想以我證功名?”
蕭之謙雖然名字之中有個“謙”字,但該囂張的時候一點也不謙遜,反而狂傲到了極點。
隻聽他淡淡笑道:“也許,一位王者的喧囂不夠。”
魔刹殿主聽罷不禁大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憑你,還想抗衡我兩人聯手?”
別說冥王與魔刹殿主不信了,就連馮摯李楚兩人也不相信,如果他真的有這種本事,天下豈不是早就太平了。
“可與不可,我一試便知。”
話語一落,身形未動,卻是一道宛若實質的劍氣斬向冥王。
劍者有三種境界,第一是催劍迸光,第二是凝光成氣,第三則是凝氣成形。
而蕭之謙這一劍就是第三境界,劍氣有形,宛若實質。
冥王看這一劍,收起小覷之心,轟然一拳攻去。
“砰”的一聲,魔刹殿搖晃不已。
“我承認你有挑戰本王的資格,但是光憑這樣,還不夠。”冥王肅然冷喝,一雙眸子盯著眼前白衣儒生。
蕭之謙雖是小試牛刀,但已經知道了對方水平,果然不愧是一界王者,單單憑他荒廢了數年的劍道造詣,還不足以勝之。
冥王他尚且對付不了,別說和魔刹殿主一起上了。
他知道是自己說了大話,也早有心理準備,劍者該狂傲的時候不能藏拙,要有傲視天下的膽色與自信。
他做的很正確,饒是麵對兩位王者就算是實力不濟,也沒有弱了氣勢。
他這樣的做法雖然樹立了兩名大敵,但也算是贏得了尊重。
這樣的年輕人,他們並不覺得可笑,至少要比馮摯這種人強多了。
馮摯劍心不穩,劍技更是渣到了極點,除了能吼能叫以外,的確沒有什麼其他的優點了。
“冥王,魔刹殿主,其實我個人並不崇尚武力,如果你們能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等束手就擒如何?而且以後為你們馬首是瞻。”
兩人對望一眼,不由得來了興趣。
他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難題,讓他那麼自信。
“你們倆沒有反對,我就當你們默認了。”
蕭之謙淡淡笑著,見兩人還是沒有反對,於是說道:“布和紙怕什麼?”
眾人一怔,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馮摯不禁有些奇怪的看著蕭之謙,問這樣的問題幹嘛?
冥王與魔刹殿主對望一眼,隨即率先說道:“布怕剪刀,紙怕火。”
蕭之謙神情自然,看不出到底對了還是錯了:“魔刹殿主,你也是這個答案嗎?”
魔刹殿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但想了想好像沒有其他的答案,於是點了點頭。
基本上所有人都覺得這兩個答案是正確的,但是蕭之謙卻是說了一句:“不(布)怕一萬隻(隻)怕萬一。”
冥王沒有反應過來,斥道:“什麼一萬,萬一的!”
蕭之謙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雙王,等著他們自己明白過來。
馮摯最先反應過來,不過神色很是震驚,這尼瑪是腦經急轉彎啊,蕭之謙竟然會這個?!
終於,大家都明白了過來,隻見雙王神情陰沉,感覺自己的智商被愚弄了一般。
“無恥小子,受死!”
“誒!等等!我怎麼無恥了!”蕭之謙連忙喝止,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這個問題你們覺得耍賴的話,那我問個簡單的,一目了然的行不?”
雙王又氣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問題,於是掙紮的按耐住了性子。
“我要問了哦,準備好。”
眾人洗耳恭聽,神情專注。
蕭之謙淡淡一笑,旋即問道:“我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