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江問心是如何得到的,但是這個事情無疑是讓他驚喜不已的。
這個劍塚很神奇,人在劍在,一旦劍主死亡,那麼神劍也會自動回到劍塚安息,靜待下一個劍主。
淩亦飛目光微微一縮,竟是心生退意,他有一種直覺,對手能夠輕易碾壓他。
不過這個念頭稍縱即逝,因為他根本不敢承認這個事實,他一直以來都是認為自己比江問心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的,而如今真的交鋒了,竟是這樣的結果,他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樣的失敗。
輸給李楚他還能給自己找個理由,但是輸給江問心就不同了,他們可謂是同一年代的人,而且對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突然發現一直不如自己的人竟然可以碾壓他了,換做任何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而淩亦飛尤為甚之,他甚至是在父親麵前誇下了海口,說自己一定能夠碾壓對手。
結果沒想到,現在竟是如此發展。
台上的淩亦飛父親不禁歎了一口氣,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少怪罪的意思,隻是稍稍有些無奈。
青年翹楚之中自己的兒子已經算是不錯的,誰知道江家的這個小子更為厲害,福緣竟是如此深厚,同時監掌兩口神兵利器。
這算是他給自己兒子找的借口,對方畢竟是兩口神劍,落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絲毫沒有領悟淩亦飛會落敗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劍少,而是心淺。
劍者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劍心自然是潰散開來,淩亦飛就連手中的霓零劍都有些拿捏不穩,談何去贏氣勢正盛的江問心呢?
基本上他落敗的結果已經是事實了,不少人心生歎息,也有不少人完全忽視了他,將目光全都彙聚到了江問心的身上。
此時的他,猶如日月明輝,璀璨奪目。
一片歡呼聲,似乎提前慶祝他的勝利。
江問心見淩亦飛神色有異,竟是放棄了抵抗,當即冷喝一聲:“淩亦飛,你難道就這麼一點本事嗎?”
僅此一提,淩亦飛渾身顫抖了起來,瞬間係念堅定。
不對,不是這樣的!
我還沒輸,我等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再次飲恨!
霎時,他握住劍柄的手更加緊了。
“江問心,你以為兩口劍,就能贏得了我嗎?”
氣勢如虹,重新煥發生機,他的劍竟是在此壓迫下曆經了蛻變。
霓零劍不再充滿殺戮攻伐之意,而是仙氣浮動,淬煉出一寸又一寸的劍光。
劍光依舊是霞紅之色,但不再是血紅、猩紅。
人們仿佛看見了另一輪昊陽,在與江問心不服輸的爭輝共耀。
江問心見此,不驚反喜:“這樣,你才配得上是我對手。”
淩亦飛當即回道:“你說錯了,我是你的噩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心裏還是很感激江問心的,要不是經過他的提點,現在的他已經陷入迷失,失去自我劍心。
果真應了他的話,讓你看看什麼是劍,什麼是劍心。
以前的他根本不懂這些,就算是懂,也是冥冥之中的那種懵懂。
從這點上來看,江問心的確比他更有劍覺天賦,至少是在劍上麵比他略勝一籌。
不過,論及其他,淩亦飛諸多方麵都要比江問心強,不管是打理家業還是為人處世。
但這也隻是曾經,現在的他和江問心都變了,都成長了。
江問心是終於領悟了,而淩亦飛則是醒悟。
話不多說,此刻開始才是真正的劍者對劍者,強者對劍者。
隻是為了爭鋒,不再為了名聲。
全力以赴,雖敗無悔。
就在此時,遠方的四道人影也開始交談了起來。
“這江問心真是進步神速,未來的成就恐怕難以估量!”蕭之謙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馮摯淡淡一笑:“比起他,我更好奇你的修為到底有多深。”
蕭之謙聽了以後,也是淡淡一笑,隨即回道:“馮摯兄,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比起武力解決問題,我更喜歡智力。”
“不消你說,我看出來了。”
“哦?既然這樣,你能說說,你比較中意哪個嗎?”
馮摯想了一下,望著他說了一句話:“老子智勇雙全,兩個都喜歡。”
“......”這話說的蕭之謙一陣無語,看來這才是真正棘手的人。
這麼想著,他覺得自己也有些手癢了,看來是時候找個機會鬆鬆筋骨了。
李楚看著演武場的變化,突然來了一句:“勝負已定,但是江問心想要贏,恐怕是得經曆一場惡戰。”
沈錚不由得納悶了:“你們怎麼都覺得這江問心贏定了?”
“說不定淩亦飛也有什麼底牌沒有使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