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隻不過會讓我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他所說的正是流蘇白,蕭之謙的問題一瞬間就讓他想到了那個身影,為他擋下冥王殺招的身影。
“哦?那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你知不知道有一個人可是一直都在等你拯救呢?”
馮摯微微一怔,隨即納悶的問道:“你認識鈴鐺?”
他還以為是鈴鐺,完全沒有想到另有其人。
蕭之謙神色有些微怒,頗有一絲打抱不平的說道:“她等來等去的是你,結果你卻連這個人都不知道是誰,簡直有些可笑可歎。”
馮摯眉頭微蹙,實在是想不到是誰,於是開口問道:“蕭兄,你就明說了罷,是誰?”
“黎九。”
偶然聽到這個名字,馮摯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頓時納悶道:“她不是和她的師姐在一起嗎?”
“素嬋貴為紫龍探,應該能夠保護她才是!”
蕭之謙仔細的觀察馮摯神情,眸子裏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令人很是奇怪。
“你說的不錯,她現在的確已經安全了,現在就在黎家,你要去看看她嗎?”
馮摯聞言連忙搖頭:“我可不想去看她,既然已經沒事了,我也就不多問了。”
他的態度不但沒有激起蕭之謙的不滿,反而讓他甚是高興了起來,看得眾人更覺莫名其妙。
如此一個滴水不漏的人,怎麼會笑得這麼莫名其妙?
終於,李楚慧眼如炬,率先道破真機。
“蕭兄,這個黎九,是不是你所傾心的人?”
蕭之謙頓時被嗆了一下,連忙咳嗽了起來:“咳咳!”
“咳咳!”
“有那麼明顯嗎?”
眾人緘默,隻覺無言以對,不知道該如何說他才好。
這何止是明顯,簡直就隻差寫在臉上了。
馮摯見此,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一開始有些氣憤,後來又開心了起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肯定誤會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想法。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與她隻能算是江湖過客,最多擁有點兄弟感情罷了!”
蕭之謙不禁無語,有些口是人非的說道:“你們想多了,其實......”
其實個什麼他也沒有說明白,眾人隻得無端猜測,結果自然是什麼都猜測不出。
馮摯想起黎九的容顏,有些無語的說了一句:“說實話,我一直把她當成男的。”
沈錚不由得好奇道:“當成男的,那這肯定是個奇女子,巾幗須眉。”
“......”馮摯更覺無語,心裏想著還是等你見到了再說,他可不敢說對方是巾幗須眉,最多算是比較暴躁的野丫頭罷了。
奇女子,不如說是好奇女子。
這家夥為了體驗江湖情懷,竟然是逃婚而出,不得不說馮摯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丫頭很荒唐。
這時,蕭之謙欲轉移話題,於是咳嗽了一聲說道:“馮摯兄,你還沒說你這個月到底幹嘛去了呢?”
“好吧,實不相瞞,我去秋楓棲霞寺了。”
見實在是糊弄不過去了,馮摯唯有如實回道。
誰知,此話一出,幾人都是愕然的看向他。
沈錚率先問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和尚?”
“你們誤會了,我才不是什麼和尚,隻是在哪裏養傷,順便被要求修身養性罷了。”
蕭之謙不由得好奇道:“哦?那你跟我們說說,你是如何修身養性的。”
馮摯瞬間沉默了下來,那段日子真的很悲傷,唯有玲瓏與秋楓作伴,每日晨鍾暮鍾敲個不停。
也許大家最近覺得馮摯心情很好,那都是得益於佛香蓮子告訴他流蘇白沒有死的消息,如果不知道這個消息的話,現在的他肯定還沒有回轉過來,像個受傷的男人。
不過,這些終究是過去了,他也得看開,好好的生活下去,然後期待下一次與流蘇白再見。
那個時候,他一定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現在的他很明確,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夠忘記她了。
他忘不了那個擋在身前的背影,忘不了她最後的笑容,以及忘不了她所說的話。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最後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時時掛懷那個瞬間。
片刻之後,他終於還是說了。
“我告訴你們吧,其實很簡單,就是每天起來早點,睡得早點。”
“然後敲敲鍾,吵醒別人。”
眾人一臉懵逼,唯有玲瓏知道他所說的是真的。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中的禪機令人深刻。
不過,隻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他說不清也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