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馮摯也不知道有圖紙,他也沒想到雪兒能夠製作的出來。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好歹是天地係統,製作出一張圖紙沒什麼稀奇的。
看了片刻之後,蕭之謙試探性的問道:“馮摯兄,這圖紙能否容我拿回府中,然後讓技師臨摹下來,以便幫你尋找此物?”
馮摯心中一喜,欣然接受:“拿去吧。”
說著,他便將圖紙遞交給蕭之謙了,而對方也有條不絮的收了起來。
事罷,彭越白適時的說道:“竟然兩位喚我沒有別的事情了,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馮摯明顯想要挽留,卻被蕭之謙一個眼神製止了。
隻見蕭之謙淺笑著站了起來,然後刻意的說了一句:“彭公子好走。”
彭越白站起來的身形一頓,聽到“彭公子”這幾個字的時候心如刀絞。
“留步,在下告辭。”
說完,他便緩緩的走了出去,隻不過脊梁怎麼看都有些直不起來。
待他背影消失,馮摯不禁苦笑道:“蕭兄莫不是與他有過節?”
蕭之謙重新坐下,低抿一口酒水,旋即淺笑說道:“自然不是,我與他不過隻有數麵之緣。”
“那你為何刻意的喚他以前的身份,讓他想起了以前的傷心往事?”
馮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是沒有什麼過節的話,對方會這樣“不小心”的諷刺他一下?
“在我心裏他依舊是彭公子,這樣喚他又有什麼錯?”
馮摯不禁抽了抽嘴角,怎麼聽都有一種基情滿滿的感覺,你確定你們隻是數麵之緣,而不是“私定終身”的好基友?
隻聽蕭之謙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相信,曾經的彭越白遲早會回來,然後掌控整個偏鎮。”
“你這樣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
一個乞丐,真的能夠做到掌控整個偏鎮的地步嗎?
“哈哈!”
“馮摯兄,這就是你不坦率了!”
蕭之謙欣然的笑著,最後補充了一句:“你不是也這麼覺得嗎?”
“......”
馮摯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
確實,他已經相信了蕭之謙所說的話。
彭越白,著實不像一般的公子哥。
若是一般的公子哥從雲端跌入穀底,說不定早已經崩潰了,而他卻正常的活了下來。
不得不說彭越白有一種魅力,雖然全身破爛、髒得要命,但總給別人一種高貴的感覺。
馮摯看著他的時候根本就無視了他的身份,而是下意識的將對方當成了對等的朋友。
因為,他的眼神不是乞丐。
這個話題到這裏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於是蕭之謙舉起酒杯。
馮摯心神領會,同是舉起了酒杯。
“馮摯兄,在下先幹為敬!”
說罷,一飲而盡,幹淨利落。
馮摯亦是如此,直接將酒水倒進了嘴裏。
這酒對於馮摯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不管喝再多也不會醉,幾乎是剛下肚子就被神軀分解了。
所以他喝這些酒也隻是討個味道而已,更是圖個情趣。
一杯作罷,蕭之謙接著斟滿酒杯,然後說道:“馮摯兄,現在還要聽我繼續將故事講下去嗎?”
馮摯抬起酒杯的動作明顯一頓,隻見他晃了晃其中的酒水,然後一飲而盡。
“抱歉,我現在還不想聽這個故事的結局,所以......下次,我們再敘。”
說罷,他佯裝搖晃的站了起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蕭之謙隻覺莫名其妙,這就完了?
這酒不醉人的好嗎?你這副樣子是裝給誰看呢!
下一刻,他想到了一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
或許,那個故事的結局他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接受。
......
話說馮摯抱著玲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所謂的天廂三號房。
他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打開門鎖後一把推開,正準備進去卻被人喚了一聲。
“喂。”
馮摯錯愕的偏頭,卻見一個妙曼的身影站在走廊。
剛才經過的時候走廊上並沒有站人,也就是說對方是刻意的在等他,等他經過的時候叫住他。
本來他以為這人是紫伊,但看到對方一身青紗,又是從天廂一號走出來的,所以頓時驚疑了一聲。
“你?”
馮摯是知道對方一直以來都對他有意見的,所以也沒指望她叫住自己能有什麼好事。
青憐叫住了他後,一言不發。
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她一步一步向馮摯走來,整個走廊裏都回想著他的腳步聲。
“踏踏!”
“踏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