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也飲酒作樂的話,那麼簡直是我蕭之謙的知己!”
馮摯見他說得有些誇張,嘴巴不禁張大了幾分。
我倆什麼時候相見恨晚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得了吧,我不是不喝酒,而是一直以來沒機會喝罷了。”
這倒是實話,馮摯到命運大陸來一直都是這樣那樣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時間享受這些。
“哦?”
“那今日與我不醉不歸如何?”
馮摯本想拒絕,但是想起剛才香醇的酒味,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醉不歸就算了,小飲幾杯便可!”
“好!痛快!”
蕭之謙豪爽無比的一揮手,然後給馮摯斟滿了酒杯。
一杯斟滿,他解釋道:“此乃清心溫離殤,一杯可斷腸!”
清心溫離殤,一杯可斷腸。
酒名太長,太長。
“我倆又不是離別,說得這麼傷懷幹嘛?”
“哈哈!馮摯兄你不懂,這酒是有故事的!”
馮摯不禁一愣,這酒還能有什麼故事?
“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
相傳,偏鎮曾是深山老林之地,異常的窮鄉僻壤,不過十幾戶人家,而且還隔的很遠。
那個時候還不像現在這樣繁華成街,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這天,暮沉時分,酒家女在河邊清洗衣物,救下了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
男子因為頭部受傷,失去了記憶,所以忘記了從前的一切。
他醒來之後決定要與酒家女白頭到老,山水為伴。
兩個人相處的如膠似漆,平日裏靠打獵為生,釀酒隻不過是祖傳技藝,一直沒有斷絕。
他們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酒窖,因為裏麵有著醇醇的酒香,能夠讓他們忘卻許多煩惱。
其實那個男子早就恢複了記憶,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隻不過貪戀溫情遲遲不肯離開酒家女。
終於,他還是被仇家找上了門來,奮力殺敵之後身份也暴露了,原來他是當今聖上的皇子,隻不過遭人暗殺短暫的失去了記憶。
事後他問酒家女是否願意隨他進宮。
......
故事說到這裏,蕭之謙刻意的喝了一口酒,想要買一下關子。
馮摯聽得可謂是百感交集,這個故事暗合他與雪兒的經曆,隻不過他是異界之人,而雪兒是采藥醫女。
故事的發展雖然不像他們那樣,但總得來說還是有些相似的。
所以,馮摯聽著聽著不禁傷感了起來。
故事裏的主人公也是不肯離開,跟他差不多一樣,因為貪戀溫情,以為自己能夠保護對方,結果沒想到卻還是死在了自己身前。
一時之間,馮摯又是懊悔又是感慨。
“喝!”
馮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蕭之謙眸子一驚,這馮摯是怎麼了?咋突然一臉鬱結的喝了起來呢?
他都還沒有說完這個故事,馮摯就開始感傷了起來,那麼等他說完以後,還不得哭出聲來啊?
不過竟然對方喊喝了,他也沒有矯情,同是一飲而盡。
一杯作罷,再接三杯。
一旁的玲瓏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始擔憂的問道:“哥哥大人,你怎麼了?”
她不明白什麼是酒,但是她能夠清楚的察覺,對方是因為喝了這個東西才開始顯得傷心起來的,於是她氣憤的盯著蕭之謙說道:“你給我哥哥喝了什麼東西,他為什麼變得這麼悲傷?”
蕭之謙淡笑一聲:“小妹妹,不在於喝得是什麼,而是在於他經曆過什麼。”
他的笑容顯得有些意味深長,看起來像是在同情馮摯,又像是單純的覺得有趣罷了。
玲瓏聽不懂他所說的話,隻是有些擔憂搖搖欲墜的馮摯。
馮摯並沒有一絲醉意,也沒有一點的眩暈感,但整個人坐在那裏就是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像是沉浸在什麼事情之中不能自拔。
魂府之中的雪兒同是擔憂無比,隻不過她沒有動用係統的力量強加幹涉,因為她明白這樣做的話治標不治本,解決不了對方心中所受的束縛。
接下來隻能靠他自己頓悟,不然的話馮摯將會永遠受到折磨。
“還有酒,你繼續說故事吧。”
馮摯喃喃一笑,似癡似醉。
你有酒,你有故事。
我沒酒,我願意聽。
蕭之謙微微搖頭,看來對方已經進入了狀態,這醉生夢死的酒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他準備繼續將故事說下去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驚疑:“誒,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