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在尋覓著,尋覓著水晶鞋、尋覓著愛情、尋覓著甜蜜的滋味、尋覓著幸福的感覺……,我是個沒有王子的灰姑娘,我沒遇到過女巫,沒有南瓜馬車和那夢幻的水晶鞋。我隻是,隻是個永遠成不了公主的灰姑娘。一個人,就這麼寂寞的流浪,沒有方向。就這麼孤單的飛過,飛過無數粉紅色的海洋,沒有可以讓我停留的肩膀……。我找啊找,找不到水晶鞋,累了也倦了,哪裏留我停歇?

生活忙碌而枯燥,到了夜晚,無聊的發慌,一個人麵對著電腦發呆,不斷的聽著從裏麵傳來的《為了愛情》,愛情,就像是一顆有著美麗的糖衣的“糖果”,充滿誘惑.以至於吸引了那麼多的男男女女.而實質上講,裏麵的東西是否好吃,是糖或是毒藥呢?那就是個未知數了,也許它隻是一顆摻雜了毒藥的甜蜜,美味過後帶來的是毀滅,卻又有那麼多的人願意去嚐試,即使會粉身碎骨,也無懼無謂勇往直前.好友發來簡訊,提議去酒吧消磨時光,有什麼不好嗎?沒有。為什麼不呢?

酒吧裏放著低沉的女聲爵士,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不同的心情,酒精的力量真的是不可小窺,麵對酒精的蠱惑,所有人的情緒、心事都會完全的抖落。酒保是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要了杯蘇波蘭威士忌,細細品嚐著,冷眼看著那些火熱辣妹和男人們糾纏調情,想起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朋友阿莎和她丈夫離婚了,來我這哭的死去活來,控訴著她老公的種種罪行,“他竟然背著我找了那麼多的女人。”我無言,因為我的未婚夫也是如此,隻是我並不像阿莎那樣傷心,我不愛他,在一起不過是到了成家的年齡,不願父母抄心罷了,他和其他一些女人怎麼樣我不在乎,他玩他的,我過我的,兩人都開心自由。

再見到阿莎時,已是兩個禮拜以後的事了。她看上去神采奕奕、滿麵春風,哪裏像是剛被丈夫拋棄不久的女人。她告訴我她新交上了男友,人家生日快到了,想讓我陪她去挑件禮物。剛好我未婚夫的生日也將即,正好一起去轉轉看。

想來阿莎這個新男友真是不簡單,竟然有本事讓傷心欲絕的阿莎這麼快恢複。“小駿,小駿!”“啊?”一時失神連阿莎叫我也沒聽見。“怎麼傻楞再那兒啊,來幫我看看,這兩雙哪雙更好看一些?哎呀!說是來給阿誌挑禮物的,怎麼我自己倒試起鞋子了,沒辦法,我是一看到好看的鞋子就想買……”聽她這麼說,我真是理解又好笑,女人都是這樣吧?!“航誌,我穿這雙漂亮嗎?”突然聽到女人這麼嗲的聲音,不禁渾身打了個激靈,尋聲望去,“航誌?”“阿誌?”我和阿莎同時這麼一叫,當時有四個人呆住了,我、阿莎、那個叫作航誌的男人和那個說話聲音很嗲的女人。

“你們認識?”阿莎回過頭問我。

“呃,是啊。”

“航誌,她們是誰?”女人充滿敵意的問著她身邊的航誌。

“阿誌,她是誰?”阿莎醋味十足。

情況不妙。這個時候還是走為上策。

我看向航誌,恰巧他也在看我,“別讓父母們發現,否則會很麻煩。還有,記得和我瞥清關係,別殃及池魚,我可不想傷這種腦筋。”

“阿莎,走吧,去那邊看看。”說著拉起阿莎欲走,卻被她掙脫了。

“阿誌是你朋友?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阿莎一臉質疑。

“我……”

“她是我未婚妻。”航誌的話,讓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我沒料到他突然變的那麼誠實,“她在提醒我遵守遊戲規則……”

……

“陸航誌!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想讓你身邊所有的女人都為你而心碎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在航誌的單身公寓裏,我以質問的姿態麵對著航誌。聽到我的話,久立窗邊的他終於有了反應,他轉過身來看我,我突然覺得那眼神是灼人的,“那麼,駿兒,你心碎了嗎?”這話讓我不敢再視著他的眼睛,我轉過頭去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從我24歲那年,青梅竹馬的小愛人鵬宇,也就是航誌是孿生哥哥,離開我獨自去了天那邊時,我就不在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此後變得飄渺的不象話,像是那山澗的一絲薄霧,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能令之消散。我依然清晰的記得,鵬宇在我懷裏微笑著離開的影象,當他握著我的手鬆開的那一刻,我的心也隨之封了鎖。封了鎖的心又怎會碎呢?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駿兒,自從鵬宇過世後,你幾時真正在意過我的存在?!你還是走不出來!”航誌抓住我的肩搖晃著,我腦中一片混亂.

我用力推開了航誌,“你別鬧了,我沒有!你不要瞎說!”

“是嗎?我是在瞎說嗎?真的這樣嗎?”

“好了,航誌,你不要再說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就這樣吧!”我轉身逃一樣的離開。

燥熱中空氣愈顯稀薄,艱難的呼吸著,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那麼驚慌失措?

鵬宇,你還好嗎?你知道我在思念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