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並沒有躺在古色古香的床上、也沒有看到一臉歡喜的丫環、更沒人給她一麵銅鏡讓她發現一個完全陌生的古代少女……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穿越了。
這是什麼地方?滿眼都桃花、櫻花、無葉梅,還有丁香,她隻認得這幾種,其餘的完全不認得,姹紫嫣紅嫵媚難言,清風徐來芳香無數。樓悅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剛剛就睡在這百花叢中,抬眼望去,隻看見整片整片的花海……
她這才開始思考:自己在歡樂穀玩“完美風暴”、玩了10次,然後呢?神魂顛倒了?
下意識摸向身後,嗯,背包還在,其實不用摸,重量一直在背上呢。再低頭看,基本滿意,套頭帽衫、牛仔褲、小皮靴,看來靈魂沒出竅,還在自己身上。那四處走走吧,據說歡樂穀三期又添了不少項目,難道把植物園合並了?自己誤入此處?
走了約10分鍾,終於發現花叢中分出一條青色小路,她蜿蜒上行,終於在5分鍾後走到了一片別墅前,而且是田園式仿古別墅。
推門走進去,發現仿古仿得還挺徹底。這不是一棟別墅,這是一整片建築群,院落分布錯落有致,古味十足。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自己需要找個人問問出口在哪,因為她對參觀建築沒啥興趣,現在隻想找個餐廳吃飯。
於是她找了個最大的院子走進去,然後七拐八拐進了最大的房間,嗯,看來是主臥。但裏麵仍空無一人。她有點怕了,在包裏找手機,翻來翻去發現其他東西都在,但手機卻不知去向。哦,手機是放在牛仔褲口袋裏的,估計天旋地轉的時候掉出去了吧。
突然,有涼涼的東西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暈!這是把劍!是真的劍!古裝劇中經常看到大俠之類的人用來殺人的那種劍!
她驚魂未定,抬頭一看,一個黑衣古裝男冷冷地看著他!這男人身材偉岸,五官冷峻,真是非常非常……非常地帥啊!而且是最流行的冷酷堅毅的那種帥!可是他卻拿劍要抹自己的脖子!
什麼情況?她這才端詳起這件屋子,寬敞明亮,家具古樸卻看得出異常華貴,自己身後的一張大床是比現代雙人床略大的六柱架子床,整張床是用原色原木製成,四麵床牙浮雕著螭虎、龍等複雜紋飾,貴重但不華麗,精致而不流俗。床前有一張書桌,書桌上並無台燈,而是擺著燭台。燭台!她略一抬頭,並無電燈,四麵牆也無插座電線……看來這不是仿古,這是真的古代!
而眼前這個男人,一身黑色短行裝,長發半束起……完了,這該死的穿越到自己身上來了!
可是,自己竟是本尊穿來了,而且醒來後也沒個丫環奶媽之類的普及一下基本常識,反而麵前站著個催命鬼拿著劍想要自己的命……
見這個穿著古怪的女人左看右看、神色漂移不定,說她鎮靜吧,眼神中又像是藏著恐懼,說她害怕吧,偏偏既不哭鬧也不求饒。黑衣男終於忍無可忍,“你在看什麼?”
樓悅看了看他,“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黑衣男點點頭,“我也從未見過你。”
樓悅不耐煩道:“那我幹嘛告訴你我看什麼,你幹嘛用劍指著我,這樣很不禮貌”。
黑衣男眼睛睜得老大,“禮貌?你身上無半分功夫,膽敢出現在這夭花島上,竟然還與我計較禮貌?”
樓悅翻翻白眼,“既然我沒半點功夫,你把劍放下吧,有話說話”。
“你不是花妖,為何會在這裏?”
“花妖是誰?”
“新一屆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樓悅瞪大眼睛,來了興趣,“花妖是個妖女,還是美男?”
黑衣男搖搖頭,“未曾有人見過花妖,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對於整個江湖來說都是個謎”。
暈,太離譜了吧?“那這盟主是怎麼選出來的?”
“在兩月前的武林大會上,原本東嶽的姚溪橋已穩奪這一屆盟主,可憑空殺出這無門無派的夭花島,一位年輕少俠在三招之內讓姚溪橋輸得心服口服,但這位少俠自謙隻是無名小輩,僅是他家主人的車前小童而已,後來北嶽的三位掌門聯手出擊,想試探一下車內那位主人的深淺,結果在車前數丈開外即被車內神秘人的掌氣所傷,但馬車的簾子都未動過。於是整個武林人士齊拜這位夭花島主人為武林盟主,但神秘人一言未發,翩然離去。因而,這島主究竟何等樣人無人知曉,江湖人稱其‘花妖’。今天,各大門派趕至這夭花島上來賀新盟主即位,可到現在所有人都在島外的莊子裏,沒人進得來,島外的莊主口口聲聲那莊子隻是個客棧,從未見過夭花島主人,更別說有任何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