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像是突然聽到一個笑話一樣,李宏這一句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一樣,也是莫名其秒。
“你是耳朵不好用?還是智商不夠用啊?人家都說了兩遍了,你還是聽不懂。”王冰凝撅撅嘴,在旁邊小聲的嘀咕道。
李宏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打量了葉秋幾人一眼,臉色變得漲紅,開口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葉秋依舊微笑,開口解釋道:“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你如果不當院長,還能做什麼?”
李宏突然沉默了下來,看著葉秋滿臉的笑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沒有人能夠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還如此的雲淡風輕,莫非,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有這樣的能力?
想到這裏,李宏不禁有點慌張。
但緊接著,李宏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左局長的電話。
葉秋根本沒有攔他,因為,在香港,還沒有哪個人,是會讓葉秋恐懼,害怕的。
“左局,我這兒出事了,你馬上派人看看啊。”李宏的聲音急切而慌張。
而電話那邊的左局長,一聽出事了,並不是想到了李宏,一驚的同時,首先想到的,就是葉秋是不是被發現了,會不會又有什麼麻煩。
想到這裏,左局長也坐不住了,馬上發下命令,開始向著養和醫院進發。
“電話打完了?救兵找到了?”葉秋打趣的問道。
“你們就等死吧,你們這群殺人犯,一會兒警察就來了,看你們往哪裏跑。”李宏滿臉憤恨的說道。
索靈冷淡的說道:“殺人犯?你找死麼?”
李宏便向後退了兩步,帶著幾分驚恐的說道:“你們別亂來。”
葉秋笑笑,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開口道:“殺人犯?這個稱呼可真是讓人不舒服啊。”
殺人並不一定是犯,主要取決於殺的是什麼人,葉秋殺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該殺,當然,有些人是因為對社會有害,而有些人,是因為立場不同。
如果他們不死,葉秋所保護的人就要受到傷害。
這是一份責任,很沉重的責任。
“在這兒等等吧,李院長是不想退啊。”葉秋指指兩邊,示意眾人都坐下來。
索靈和浮屠也都坐了下來,王冰凝見幾人都坐了下來,心裏有些躊躇,但轉念又想,反正都辭職了,管他李宏是什麼玩意兒,便也坐到了葉秋旁邊。
但同時,王冰凝又忍不住打量了葉秋幾眼,心裏想著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他讓李宏退位的時候,說的十分堅定,而且飽含著信心,似乎說出這句話,就已經注定了這件事一般,到底是什麼,給了他這麼大的信心。
“李院長,問你件事?”葉秋坐在沙發上,低聲的說道。
“嗯?”李院長一時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答道,但緊接著說道:“我不回答。”
當然,葉秋才不管他回答不回答,他隻是想把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而已。
“你覺得,身為一個醫生,是患者重要,還是金錢重要?”葉秋依舊低聲的問道。
李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身子轉到了一邊,看著窗外發呆。
“假如一個身患絕症,但又貧困的人,來找你治病,你治還是不治?”
李宏嘴唇動了一下,依舊沒有回答。
但葉秋隻是自顧自的說話,“我猜你一定不會治,因為我來的時候,你就沒有治。”
“如果每個人都貧困,那我的醫院如何運轉?這麼多醫生護士,你讓他們喝西北風?”李宏突然轉回頭,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怒氣衝衝的說道。
葉秋抬頭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怎麼可能每個人都貧困?香港有多少真正的窮人,你們這麼大的醫院,怎麼可能缺那麼點錢。”
“你能確定富人來治病就一定會說自己是富人?如果富人通過關係手段變成了窮人,我怎麼辦?”李宏一臉譏諷的看著葉秋。
葉秋一愣,卻突然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他似乎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太純真了。
“總之,不能不治吧。”葉秋隻覺得自己說的應該是對的,但為什麼對,又如何去反駁李宏的話,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李宏撇了下嘴,不再說話。
而葉秋卻是有些迷茫,如今醫院成為這樣,真的隻是醫院一方麵的事麼?
假如貧困的,就是真正貧困的,恐怕也不會導致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