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葉知秋。”葉知秋微笑著說道,秦東玲連忙翻譯。
“韋德列局長,這次來,是我們華夏,想要在法國宣揚一下中醫,這位葉先生,便是代表,想要在巴黎市開一家醫館,這些是報告。”餘勝明從自己隨身的包裏,取出一厚疊文件,遞到了韋德列手中。
艾森這時卻開口道:“局長,這些人都是很好的華夏人,這個年輕人特別厲害,居然力氣比我還大,我想他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葉知秋沒有想到,艾森居然會幫助自己,不由向他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艾森在人群中搜尋片刻,沒有找到楊媚的身影,似乎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笑了笑。
既然艾森都幫助自己了,想必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了吧,葉知秋心裏如此想道。
但韋德列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他看了一眼文件,便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東西,片刻之後,他搖搖頭,說道:“對不起,餘先生,我要這位先生出示一下他在巴黎的行醫執照。”
葉知秋哪裏有什麼行醫執照,別說是巴黎的,就是華夏的他都沒有啊,這一下他就傻眼了。
眾人也都傻眼了,餘勝明看了韋德列一眼,神情嚴肅了幾分,開口說道:“韋德列先生,這次是我們華夏和你們的合作,想必你們的領導也已經得到了消息吧。”
韋德列繼續緊皺眉頭,想了許久,開口道:“對不起,還是不行,我要為我們巴黎的市民負責,沒有行醫執照,不可以在我們這裏開辦醫館。”
餘勝明皺皺眉,出口問道:“請問,考取巴黎的行醫執照需要多長時間?”
韋德列很簡單的回答道:“此時報名,我想應該有兩個月就可以了,我可以把你們提到最前一批次的考生之中。”
葉知秋揉揉眉心,開口道:“不行,我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兩個月的時間。”
韋德列聳聳肩,示意這事情是規定,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而此時,韋德列想到了五天前的一個電話。
那天,他正在家裏陪著他的小兒子看電視,突然接到了上級領導的命令,是法國衛生部的部長。
“喂,韋德列先生麼?”
“是我,威爾部長,怎麼了?”韋德裏立馬返身出外接聽這個電話。
這是衛生部最高的領導,平時怎麼可能親自打電話給自己。
“我接到了總統先生的命令,最近有些很要緊的事情,接下來的幾個月,你要一定小心再小心,一切從華夏來的人,都要注意,不要錯過了一個。”威爾的語氣很鄭重,即使是在那些會議裏,都沒有聽過他如此鄭重的語氣。
所以韋德列知道,這次的事情很重要。
“威爾先生,我能問一下,是什麼事情麼?”韋德列小心翼翼的問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威爾掛斷了電話。
韋德列一個人發呆,連衛生部長都不知道,保密程度居然這麼高?那怎麼又會和自己這個局長扯上關係呢?
韋德列癱軟在沙發上,聽著電視裏傳來動畫片的笑鬧聲,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親愛的,怎麼了?”他的妻子走過來問道。
“我遇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韋德列回答道。
“是什麼事情,告訴我,或許可以幫到你。”他的妻子一向都比較賢淑,畢竟是從貴族裏出來的,有著那些普通人所沒有的氣質。
“可是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會這麼煩惱。”韋德列揉揉頭發,苦惱道。
此時,就是因為他想起了這件事,這個年輕人,不就是剛剛來到華夏麼?
難道說,那件保密程度那麼高的事情,居然是和這個年輕人有關麼?
韋德列皺著眉拒絕了葉知秋的請求,但其實這個請求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然是華夏派來的代表,那麼一定代表著他們國家最高的水平,怎麼可能會出現不能開醫館的事情。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韋德列還是準備,把這件事拖一拖,最起碼把這幾個月拖過了再說。
要是真出了什麼紕漏,自己這麼多年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韋德列先生,這些華夏人真的很好的,不是壞人。”艾森在旁邊幫腔道。
“我這也是規定,沒有辦法啊。”韋德列做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餘勝明幾人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