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看了他一眼,也是一笑,開口道:“讓我給一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跪,這還真是有些為難呢。”
“他媽的,找打,給我抄家夥上。”高靖寒怒吼一聲,轉身從車裏抽出一把匕首。
另外的十幾人,也抽出了砍刀鐵棍之類的武器。
“你們,是黑社會?”葉知秋皺皺眉,問道。
“別說那麼難聽,小爺這是家裏的人,都是保安。”高靖寒眼睛裏閃過一絲得色,開口說道。
“這光天化日的,你們真準備把我打殘在這兒?這兒人來人往的,你們不怕?”葉知秋疑惑的問道。
這裏雖然不是什麼大道,而且走的人也不多,但也並不是一個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動刀子,難道不怕有人報警?
“怕?怕也是你怕!”男人一聲大吼,拿著匕首衝了過來,一刀紮向葉知秋小腹。
另外十人,也是同時舉起武器,砍向葉知秋的頭背部。
葉知秋神色一冷,這種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再加上他對高靖寒的感覺本來就是屬於極端厭惡的那種,一看對方動了手,他便也不留情。
一個側身躲開匕首,葉知秋手掌狠狠捏住高靖寒的手腕,然後用力的一掰。
高靖寒一聲慘叫,匕首已經紮進了他的大腿裏。
那幾個人都是一愣,心想這男人是在哪混的,怎麼動手這麼狠辣,第一招下來就見了血。
但誰會怕血,這群在刀尖上生活的人,一見血,頓時凶性大發,棍棒更是用力的砸了下來。
高靖寒慘叫著靠到了一旁的山壁上,拿出了電話。
葉知秋一腳踹倒左手邊的男人,然後身子一蹲,躲開了其餘人的攻擊。
在地上一摸,撿起男人掉落的鐵棒,迅速的站起身來。
“弟兄們小心點,這小子練過。”那虎背熊腰的壯漢改成雙手持棍,不敢上前,繞著葉知秋開始走動。
葉知秋目光一凝,這男人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這幾步走的速度又快又穩,還在不斷的打量自己身上的破綻,恐怕自己一鬆懈,他就會立馬動手。
可葉知秋更不是什麼普通角色,他還沒有把這十來個野路子出身的流氓放在眼裏。
故意把鐵棒倒垂在地上,露出胸口,等著那男人來打。
那男人果然怒吼一聲便撲了上來,鐵棒在空中劃過,嗚嗚作響。
就在臨身的那一個刹那,葉知秋猛地一個轉身,鐵棒擦著身體打在了地麵上,而葉知秋已經收起棍落,一棒打在了壯漢的後腦。
壯漢悶哼一聲,嗵的一聲躺在了地上。
而除去了這個壯漢,其他人沒有領頭,更是亂做了一團。
葉知秋在其中,便成為了單方麵的屠戮,凡是攻擊,他隻需要一個小動作,便可以完全躲開,而他的攻擊卻是又快又狠,隻要被打中的,便沒有一個能站起來。
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躺在了地麵上,除了高靖寒。
葉知秋持著一端還在滴血的鐵棒,慢慢的逼近高靖寒。
“要打斷我的腿?是麼?”葉知秋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高靖寒早已被嚇得麵無人色,驚恐的說道:“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一般別人想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待別人,你的病好了麼?”葉知秋笑著問道,一臉和煦,不過在高靖寒眼中看來,更像是一隻惡魔。
“好了,好了。”高靖寒緊緊的貼著山壁,紮了一刀的大腿,此時疼痛依舊。
“你說這事怎麼解決?是我打斷你的腿呢?還是你給我跪下道歉,我就放你一馬?”葉知秋征求他的意見道。
“我道歉,我道歉,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高靖寒恐懼的說道。
“你剛才可不是讓我站著道歉的啊。”葉知秋手中敲打著鐵棒,樣子像極了街頭的混混,他此刻心情當然很不好,所以一點想饒了這家夥的心思都沒有。
但他根本沒有想到。
高靖寒嗵的一聲就跪在了自己麵前,大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葉知秋愣了一會兒,揮揮手,說道:“滾吧。”
這種沒有絲毫節操的男人,他打著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葉知秋反身上了車,揉揉眉心,開口道:“去看看陳安吧,我懷疑他不是那麼簡單。”
浮屠瞄了地上哼哼唧唧的人們一眼,點點頭,道:“你現在變得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