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爭奪。
“我要看到你露出的骨頭,看到你露出的肉筋,哈哈哈。”陳安狂笑道。
而就在此時,葉知秋眼睛一亮,匕首瞬間向外翻轉過去。
他看到了浮屠,還有龍蝶。
如同兩道光,兩人腳尖在高樓邊緣一踩,而後整個人分別撲向林怡雪和陳安。
而此時,葉知秋也動了,輕輕放手,匕首如散落的花,悠然落下。
他左手已經向外揮出,藏了許久的銀針,在黑夜之中,如一條銀色的絲線,隻是瞬間,便已經刺向陳安。
“你們耍我,耍我,我要讓你們後悔,後悔!”陳安也察覺出了不對,毫不猶豫的便扣動了扳機。
擊錘擊打在子彈後殼的那一個瞬間,所有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見。
龍蝶已經撲在了林怡雪身上,砰的一聲槍響,兩人著地滾了出去。
浮屠一腳踢在陳安的手腕,手槍化作一道漆黑的光芒,擊打在木門上。
葉知秋所有的內氣都已經運了起來,如風一樣,跑了過來。
龍蝶沾地便起,護衛著林怡雪跑到了一旁。
而此刻,葉知秋突然一聲大吼,“和尚,我一個人來!”
浮屠見手槍已經遠遠飛出去,危險已經解除,便默默的退了開來。
“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錯!”葉知秋冷聲問道,同時手中銀光一閃,鈹針已經在手。
輪回九針,葉知秋隻學會了四針。
而這四針之中,隻有毀血針一種,可以殺人。
葉知秋真的憤怒了,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怒火,隻是為了不讓這一絲怒火,燒到林怡雪身上去。
“你最大的錯,在於你以為她是我的弱點。”葉知秋手輕輕一顫,陳安手腕上的銀針已經被收回。
而後,葉知秋猛然怒吼一聲,所有的內氣,在此刻轟然爆發,沿著鈹針一路而過。
在針尖盡頭,化作了一顆黑色的星芒。
葉知秋手轟然墜落,將這一針紮入陳安百會穴上。
一陣帶著酸楚的疼痛,從頭頂一路向下,所過之處,陳安不自禁的顫抖著,隻是這一個瞬間,他便感覺,生真的不如死。
“但是,她不是我的弱點,而是我怒火的源泉。”葉知秋手猛然一壓,陳安便覺空氣在瞬間被抽走,一絲空氣都吸不進來。
“無論你如何對付我,我見了你,也會笑臉相迎,但是,你不該去對付她。”葉知秋大聲說道,白色的唐裝在風中招搖不定,正是昨天林怡雪洗的那一件。
猛然將針拔了出來,陳安終於感到能呼吸,能叫喊。
“啊!!”尖叫聲傳遍四野,如將死的豬。
龍蝶敢發誓,她在戰場上也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淒厲的慘叫聲。
“還沒有完呢,你應該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但你卻敢讓她受傷,我都不敢啊!”葉知秋大吼道,手緊握成拳,銀針便捏在指間。
這一針,瞬間衝破空間,打入陳安膻中穴之中。
陳安也敢發誓,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疼痛,一切都從身體內部開始,但凡有血流過的地方,都會感到一種刀割般的痛楚。
這已經超越了人類能承受的極限,但他偏偏越來越清醒。
此時,木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衝破了木門,但下一刻便靜靜的立在了那裏。
在她身後,一隊士兵將整個高台都圍了起來。
“給我跪下認錯!”葉知秋大喊道,而後手向外一拉。
銀針帶著一絲血跡從陳安的體內抽出來。
陳安隻剩下了疼痛,卻已經叫不出聲來,身體轟然跪倒在葉知秋的麵前。
“哈哈!”陳安突然張開嘴大聲的笑。
盡管這笑聲,顯得如此的淒慘,如此的蒼涼。
陳安的臉色開始變得發青,而片刻後,便蔓延至所有能看到的地方。
“給我一死!”陳安掙紮著說出這一句話。
葉知秋搖搖頭,雙眉倒豎,開口道:“如果死能解決問題,我害怕以後還會有人來欺負我的女人。”
“嗬嗬,原來是這樣麼。”陳安痛苦的跪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敢動,他整個人都像是沉浸在刀劍鑄成的地獄之中,不動尚且有無數刀劍劃過身體,一動,更不知會有多疼。
凡是血液流過之處,皆如刀劍相戮。
這便是毀血針,一種真正如同地獄般的針。
正如葉知秋所說,如果死便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那麼以後問題肯定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