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中的氣氛,被葉知秋生生的推上了最高潮,他是個中醫,初時隻在中醫界揚名。
但這一下,他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明星,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迷戀他的人那麼衝動。
他怒罵領導,根本不顧忌是否會遭來報複。
他痛踢塞姆,為所有華夏的人都吐了一口氣。
他是葉知秋,是一個中醫,但他一腔熱血噴灑出來,卻像是一個戰士,一個敢於麵對任何敵人的戰士。
葉知秋返回了台上,坐在桌子後,想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以前有很多人都不信中醫,我都沒有說什麼,畢竟那是別人的觀念,我會努力讓別人相信,但不會強迫別人相信。”
“但今天,就是下麵的這位外國兄弟,他居然口口聲聲說我熱愛,我喜歡的中醫是垃圾,是騙術,是妖法,這讓我如何能忍?所以,今天他不信,他就會一直跪在這裏,我今天,就是要強迫他相信中醫,我要親口聽到他嘴裏說出來。”葉知秋盯著跪在那裏,還在努力掙紮的塞姆,堅定的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強迫別人,因為他侮辱了我的職業,也侮辱了整個華夏的文明,我不能忍。”葉知秋再次解釋幾句,便閉上了口。
孟光遠看著下麵的那個外國人,皺了皺眉,心想這事情可不好辦了,牽扯到外國人,萬一明天有大使館找上門,該如何解釋。
不過看葉知秋認真的臉色,以及那堅定的神情,孟光遠還是心底歎了口氣,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決定了,便是自己去說,也隻能討個沒趣而已,況且道理在自己這邊,即使大使館來人,也不怕他。
記者們又問了一些問題,葉知秋都回答了出來。
而過了十幾分鍾,在那兒跪著的塞姆,突然大聲喊道:“我信了,我信了,求你讓我站起來,我會不會變成殘廢啊。”
葉知秋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在他腿上幾個穴位揉搓一陣,開口道:“不會殘廢,不過以後還不信中醫,這條腿就廢了。”
塞姆麵帶驚恐的看著葉知秋,心裏確認這個男人一定會什麼妖術。
片刻後,塞姆試著移動那隻腿,長時間穴位閉塞,讓他的腿有點氣血不通,還有些麻木,但活動了幾下之後,便一如先前,甚至隱隱感到比原先還要靈活些。
“你們的中醫真神奇,看來真的是我錯了。”塞姆揉揉腿,又跳了幾下,開口說道。
聽他如此說,眾人臉上都是露出了微笑。
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是最開心的,一是你暗戀的人向你表白,二是你的道理被別人信服。
“知錯就好,我們華夏是個神奇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小看他。”葉知秋微笑的說道。
塞姆點點頭,說道:“我懂了,葉先生能不能在表演一下你的醫術,讓我看看。”
葉知秋抽出針來,開口道:“把你上衣脫下來。”
“你要做什麼?”塞姆遲疑的問道。
“紮你幾針,這叫針灸,也是中醫醫術。”葉知秋拿著針擦拭幾下,隨口說道。
“不會疼吧?用針紮,太奇怪了。”塞姆還是有點害怕。
“你是不是個男人,這麼猶豫,不就是一針麼?你害怕了?”葉知秋用出了激將法。
塞姆一聽,頓時搖頭,大聲道:“我當然是男人,用你們漢語來說,就是純爺們兒。”
說完,他便痛快的把上衣脫了下來。
葉知秋抽出毫針,用透心涼的手法,連續給他紮了幾十針。
“葉先生說的是真的啊,真的不疼,太奇怪了,針紮進肉裏,怎麼能不疼呢?”塞姆一邊感受著身上的感覺,一邊奇怪的說道。
葉知秋收回針之後,開口道:“好了,穿起來吧。”
“這就好了?效果比按摩好多了,我感覺渾身都帶著一股一股活力,葉先生太厲害了,我可不可以跟你學中醫,我回去要展示給我的老婆和兒子看,他們一定會驚呆的。”塞姆轉轉腰,高興的說道。
葉知秋搖搖頭,說道:“中醫不是什麼表演的東西,是用來救人的,而且要下很大的功夫,你有這個決心去學習麼?”
塞姆考慮了一陣,開口道:“讓我思考一下,我要想想自己要不要學。”
“想學就去中醫協會找我,我歡迎所有喜歡中醫的人來學習。”葉知秋微笑的說道。
這次的記者招待會,無疑是成功的。
因為這次的記者招待會,完全沒有一點無聊的氣氛,因為這場記者招待會上,有葉知秋這麼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