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難道就看著他們把屋子全拆了?”此時村裏的大部分人都已經離開了自己家,聚集到了葉宅前麵,所以屋子裏人已經不多了。
“我上去把那挖掘機停下來,你回去把村民聚集起來”浮屠說完,身子如離弦之箭,已經快步跨過了黃土。
隻見浮屠腳猛地一蹬,人已經躍起一米多高,手在挖掘機外的欄杆上一撐,身子一個翻越,已經進了挖掘機的司機室,一腳把司機踹了出去,也不管他死活,把挖掘機熄了火,然後縱身跳到了另一台上。
二叔坐在奔馳裏,一看到浮屠,便是渾身一抖,開口道:“就是這個和尚,媽的,今天非弄死他不行。”
說著話,二叔將車窗按了下來,從腰裏摸出手槍,對著浮屠就扣動了扳機。
浮屠一跳到另一台挖掘機上,卻見這挖掘機的車門卻是關著的。
正要將玻璃踹開,卻驀然感覺到身後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來,身子連忙蹲下,便聽頭上啪的一聲,子彈殼從身邊落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浮屠高聲宣一句佛號,一掌將玻璃劈碎,將司機從裏麵拉了出來。
二叔見一槍不中,暗罵一句,再次扣動扳機。
不過浮屠已經打開了挖掘機的車門,這一槍打在了車門上,也落空了。
兔子也從奔馳裏跳了出來,手中的蝴蝶刀耍的像花一樣。
“我上去會會他?”兔子問道。
二叔點點頭,道:“小心一點,帶幾個兄弟過去。”
兔子招呼了一聲,後麵有二三十號人跟著他衝了過來。
浮屠停下了挖掘機,從上麵一躍,半空中在巨大的車輪上轉折一下,落在了地麵上。
“給老子死去”兔子一聲大吼,手一抖,蝴蝶刀刀刃向前,向著浮屠心口紮來。
浮屠閃身躲開,腳尖驀然踢出,正中兔子手腕。
兔子手一痛,怒哼一聲,蝴蝶刀差點脫手,但也知道麵前這和尚實力太強,自己遠遠不是對手,便退了兩步,不再上前。
可是他後退,浮屠卻不退,他臉色肅然,腳下疾走,兩步過後,一掌從兔子腋下穿過,然後猛地一用力。
“啊!!”哢嚓一聲。
兔子隻覺揪心般的一痛,然後胳膊便感覺不到了。
“兄弟們,弄死他”兔子畢竟也是道上混了很久的人,這點傷忍一忍就過去了,凶性激發了起來,大吼道。
“阿彌陀佛,大家都是光頭,何必如此狠毒”浮屠一腳蹬在兔子小腹,將他踹出足足三米多,嘭的一聲落了地。
“上啊”那些流氓們手中都拿著棍棒砍刀一類,一聽兔子吼叫,都叫喊著衝了上來。
浮屠眼見這裏人足足有近千人,自己就是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過這麼多,此時還是要先想脫身的辦法。
驀然出拳,將麵前兩人打翻,身子一低,如掠水而過的蜻蜓般,在地麵一個滑行,這招式說起來簡單,但實際做起來,需要腳腕處極強的力量,以及全身每一塊骨骼肌肉的配合,缺少了一點都不行。
身後悶響聲不斷,顯然是武器都打在了地麵上。
浮屠離開了人群,不敢戀戰,假意的打倒了幾個人,就向著葉宅奔去。
而葉知秋在回家之後,便對著門口站著的眾多沒有受傷的村民說道:“不是強拆隊,是省城的一個黑社會,大家要是家裏放著火銃之類的,就都取出來吧,沒有火銃就找點趁手的東西,王武叔,李六叔,你倆去把村子裏的人都喊起來,咱們到村東頭集合。”
眾人齊聲答應,那邱三財更是恨恨的罵了一句,“這群兔崽子,把俺兒子腿都弄斷了,老子絕對饒不了他們。”
葉知秋點點頭,道:“這次讓這群狗東西血債血償。”
他心頭也是一腔怒火,而且還帶著幾分內疚,要是先前把二叔一槍解決了,現在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偏偏自己那時候多了一絲婦人之仁,還妄想著把這二叔改造成一個好人,現在看來,這完全是屬於癡人說夢。
眾人都回去找東西,有些人的院子已經被挖掘機推翻了,便從鄰居附近朋友家取了家夥出來,農村裏別的不多,鋤頭鐮刀斧頭多的是,而且以前在山裏打過狼的戶家,家裏的火銃也沒有交公,這種上鐵砂的東西,雖然殺不了人,但一打就是一片,連血帶肉的往下扯,要是被打中了,後果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