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讓你送曲家一家人回家,你怎麼就不知道主動呢?”許母坐在沙發上,埋怨道,一旁的女傭端上一杯花茶。
“母親,你為什麼要騙我?”許世勳看向許母,一向溫和的臉上出現裂痕,“你不是說清流在你手上?現在她好端端的在宴會上出現…”
“我要是不那樣說,你會乖乖地和清漪訂婚?”許母悠悠喝了一口茶,目光銳利,“你是二十多歲,不是十二歲,今天你也見到了,曲清流那丫頭不簡單,身邊站著一個比我們許家還有財雄勢大的男人,那種人怎麼會娶她?”
“曲清流恐怕早就做了別人的情~~婦吧!前陣子我還聽說她在給人代孕,嘖嘖,這樣的女人啊你還是趁早忘了她的好!”
“清流不是那樣的人!”許世勳怒了,“如果不是您三番五次的阻攔和欺騙,她現在應該在我身邊,而不是另一個男人!”
他在宴會上看到曲清流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的時候,心都被絞痛了,如果不是礙於許家的麵子,或許他早就牽著曲清流離開,哪裏還管什麼家族禮法!
“哼,那種有錢便可以人盡可夫的女人,你竟然為了她和我頂撞。”許母聲音尖刻而敏銳,“別忘了,你已經和曲清漪訂婚了,就算你現在去找曲清流,她也不會回頭!”
“而且,違抗許家的家規,你一分家產也得不到!”
許母重重地把茶盅放在桌上,氣勢威嚴。
隻要她活著一天,曲清流那個什麼都沒有的丫頭就別想勾搭上她兒子!
許世勳心頭突然翻湧起濃烈的悲涼感:是啊,清流今天親眼見證了他的訂婚,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他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善待清漪,婚後我會讓你進入許氏的董事會,主管國際市場,你甚至可以在外頭玩女人,但是,那個曲清流,不要和她有任何瓜葛!”許母嚴厲地命令道。
不讓兒子沾染上曲清流,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女人是將來兒媳婦的堂妹,更是因為一想到這三個字,便觸動許母心底的某些隱秘。
“知道了。”許世勳心亂如麻地走進房間,看都不看自己的母親一眼。
清流說得沒錯,自己永遠做不到和相依為命多年的母親翻臉,尤其是碰到母親態度強硬而決絕的時候。
自己畢竟是許家的獨子,億萬家產的繼承人。
是夜,曲清流躺在床上,腦海裏浮現出晚上進入許氏係統的畫麵。
該死…都怪權名楷。
如果不是他突然闖進來,她早就看到自己那個伯父曲炳榮和許母之間的通信內容了。
一想起權名楷,曲清流的心跳突然加速,今天這個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牢牢地握住自己的手,又極其認真地跟她說“自己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搞得像在表白一樣。
她承認,那一瞬間,自己的確被感動了。
但是那又如何,許世勳還說會娶自己呢。總而言之,在豪門中人的眼裏,最重要的還是錢財和權勢。
愛情,在豪門之中,恐怕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吧。
曲清流閉了閉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