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這小子也真能夠折騰的,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呐?懷表?對了,之前給他的那隻懷表本來是想送給他一個禮物的,沒想到卻害了他,唉……都怪我。
“你怎麼不說話?”
厲兵笑了笑,“我千方百計地想要救陸封純粹是因為朋友關係。”
“是嗎?”女人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可是,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我呢?”
“懷表?”盡管身處黑暗,厲兵還是搖了搖頭,“我可不知道什麼懷表?”
“是嗎?”女人幹笑了兩聲,“你可不要撒謊,我會有手段讓你開口說真話的。”
“是真的。”厲兵掙脫了兩下被束縛的雙手雙腳,“我既然都被你們抓住了,我還敢說假話嗎?”
女人緩緩地走過來,摸了一下厲兵的臉,“這可不一定,你都敢公然叫囂主人,說明你還是有些本事的。”
主人?厲兵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禁笑了笑,“你叫招琴對麼?”
對方明顯一愣,少頃,她又緩過神來,“你……你怎麼知道?”
厲兵默默地掙脫著繩索,“我知道的多著呢。你叫招琴,是張濤養的一個女殺手,無惡不作。”
“閉嘴!”招琴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繩子雖然紮得很緊,但是對於曆經訓練的厲兵來說,逃脫這種繩索的束縛隻是時間問題。
“上次你去接張天馮,我見過你,嘖嘖嘖……”厲兵的語氣輕鬆,“你長得還挺漂亮的,這麼美的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做壞事呢,真是可惜了呀。”
“難道你沒聽過蛇蠍美人嗎?”招琴的身體慢慢後移,“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那可不一定。”厲兵已經有一根手指掙脫了出來。
“哦,怎麼說?”招琴的聲音猛然抬高,但是盡管這樣,厲兵還是從她的聲音中分辨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厲兵的心一沉,他立刻意識到招琴的手上可能已經拿起了某種金屬質地的利器。
但是,盡管心中越來越慌,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好似跟一個熟人嘮家常一樣。
“我見過的漂亮女人也不在少數。”又一根手指從繩索中掙脫,“可是呢,她們也不做壞事啊,相反,還做一些好事呢。”
“哼哼。”招琴重新向厲兵靠近,手上多了一把厚重的物件,盡管身處黑暗,厲兵還是能夠感受到那把物件閃著刺骨的寒光。
“怎麼了?”第三根手指從繩索中掙脫,與此同時,剩下的兩根手指也跟著抽了出來,“你好像不太同意我的觀點啊。”
說著,他掙脫開來的右手不斷地解著左手上的繩子,很快,兩隻手也解開了束縛,活動自如。
“我的確不太同意,因為……”招琴的聲音再一次提高,幾乎是同時,她的身體向前一晃,整個人壓了上來,“……我不會同意一個死人的話!”
厲兵見勢,往旁邊一閃,然後當胸給了她一拳,招琴吃力,整個人向後仰了過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到底是當過兵的,有兩下子。”很快,招琴重新起身又衝了過來。
厲兵來不及解開腳上的繩索,隻能沿著地麵向旁邊翻滾著。招琴把金屬利器往下一戳,竟戳到了地麵上,發出刺耳的一聲,同時迸發出一星半點的火花。
厲兵暗叫不好,急忙又向旁邊滾了幾圈。可是,招琴也沒閑著,見一擊未中,急忙向旁邊尋找著,連連下戳。
叮。叮。叮。
聽著那金屬利器與地麵的碰撞聲,厲兵意識到那應該是一把帶有劍刺的匕首。借著零星閃動的火花來看,招琴正在朝著自己翻滾的方向猛攻。
突然,厲兵一個起身,然後一個蹬步,用力地向前一躍,整個身體飛了出去,落在前方兩米左右的地方。
雖然黑暗隱藏了厲兵的身影,但是發出的動靜還是讓招琴察覺到了些許異樣,最後連戳幾下之後,她停了下來,仔細地用耳朵分辨著厲兵的位置。
厲兵知道此時的狀況,剛才的一躍之後,他就不敢再動,靜靜地躺在地麵上,生怕那些窸窸窣窣的響聲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你躲什麼?”招琴試試談談地說道,“是害怕我了嗎?”
厲兵還是照例不說話,任憑招琴自顧自地說下去。
“有能耐的話你趕緊現身啊。”招琴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難道你想當逃兵嗎?”
厲兵無語。
招琴笑了笑,手卻默默地向腰間伸去,緩緩地摸索出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