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寧昆的人出了問題?寧昆的身邊有內奸?
陸封晃了晃腦袋,頓時覺得心煩意亂,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自己身陷囹圄這段時間外麵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暫且還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外界的規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值鎖眉苦想之際,床板吱呀了一聲,明顯感覺到有人坐了上來。
陸封也沒多想理會,他很清楚來人不是瘦子他們,就是那四隻蒼蠅。
可是那個人許久沒有講話倒讓陸封有些奇怪,他有些慵懶地扭過頭來看了看,頓時眉頭鎖得更緊了。
來人是一個陌生人。中等身材,臉龐瘦削,臉上白白淨淨的,一點兒都不像鋃鐺入獄的樣子,更奇怪的是,他的眉心微蹙,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一般。
“我說,”陸封有些沒好氣地說道,“這位兄弟,我們不認識吧,這是我的床,請你……”陸封指了指另一邊空著的床鋪。
來人像是沒有聽到陸封的話一樣,兀自望著一塊地麵出神,隔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你是陸封吧?”
“哦?”陸封驚訝地揚起眉毛,“你認識我?”
來人慢慢地把目光轉向陸封,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看樣子是沒錯了。”他突然咧嘴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事情很快就過去了?陸封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他剛想問道來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再抬起頭時,那人已經走出好幾步遠。
陸封張了張嘴,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看守所並沒有因為來了一個陌生人而有任何的變化,每天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趣。盡管陸封很想把他們四個統統解決掉,但是實力懸殊,他也隻能幹忍著。
不知什麼時候,陸封發現他們四個已經很久沒有來找過自己麻煩了,在有意無意地打聽之後,他發現輝他們四個憑空消失了,就好像他們四個從來沒有來過看守所一樣。
問起所有人有關於他們四個的下落,統統以搖頭回應。這讓陸封感到奇怪,更感到局促。他們四個人到底去哪兒了?難道看守所裏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四個人,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幻覺?
正當陸封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四個人又神出鬼沒地出現了,如冤魂一般,時時刻刻地纏繞在你的身邊,但你未必每一次都能看到他們。
再看到他們時,陸封發現他們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四個人整天都是形影不離,較之以前聯係得更加緊密,而且他們的眼神變得熱切且決絕,似乎要幹一番大事。
陸封隱隱地覺得,看守所最近幾天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
很快,實際情況就驗證了陸封的直覺。
“喂,你想好了沒有?我再問你一遍。”
陸封抬起頭正好迎上輝投射過來的目光。
“哼,什麼?”
輝冷冷地笑了笑,“別跟我裝蒜。那懷表到底在哪兒?勸你趕快說了吧,不然的話就沒機會了。”
陸封臉色一變,拿飯勺的右手也猛地攥緊,“你想幹什麼?”
輝沒有回答他,而是正色問道:“所以你不打算說了對麼?”
“沒錯,我是不會…...”這句話還沒說完,輝就“噌”的一下站起來,迅速地打了陸封一記擺拳,然後緊緊地勒住他的衣領。
瘦子他們聞聲全都站了起來。
餐廳裏的其他犯人見狀,急忙放下手裏的食物,匆匆離開,兩個看守的警察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也離開了。
隻有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一個犯人仍然拿著一個饅頭麵目表情地啃著。
陸封的左眼被打的已經睜不開,隻能勉強眯成一條縫,他愣愣地望著前麵凶相畢露的輝和其後嚴陣以待的剛,喆,凱,他剛想說話,身後的瘦子就開口了。
“你們想幹什麼?我們也不是好惹的。”瘦子瞄了瞄身後的四五個弟兄,頓時底氣十足,“趕快放開陸封,否則……哼哼。”
頓時,陸封的身後就轉來一陣躁動。
輝呲著牙望了瘦子一眼,然後重新把目光聚焦在陸封的臉上,突然猛地一抬腳,把陸封踹飛了出去,正好落在瘦子的腳邊。
瘦子見狀,氣血翻湧,他來不及扶起倒在地上的陸封,立馬拔腳衝過去。
“媽的,你們也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