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去找寧昆談合作的事情,把籌碼(懷表)放在身上顯然不太合適。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至關重要的懷表交給肖柔雪來保管,肖柔雪為人善良,謹慎,懷表交給她自然是再適合不過了。
但是……
陸封收回自己的思緒,但是自己明顯是食言了。自己不但闖了禍,還被人誣陷犯了罪,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洗淨冤屈,以一個清白的人格麵對肖柔雪。
突如其來地,陸封有一種衝動。他很想快速地來到肖柔雪麵前,搖著她的身子大聲地告訴她:“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殺人犯,我沒有闖禍,一切都是他們誣陷我,我不想闖禍……”
然而,一切都隻是子虛烏有。幻想,終歸隻是幻想。
按照陸封的指示,儲東找到了梅嘉。起初梅嘉不太願意理會這個陌生的警察,可是當他報出“陸封”這個名字的時候,梅嘉就愣住了,之後便和盤托出。
寧昆的電話,住址,商業門麵的地址統統告訴了這個警察。但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似乎是最後一個問題:“陸封怎麼樣了?”
儲東望著她,勉強笑笑,“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梅嘉沉默了,她很清楚這個警察的言外之意:陸封現在很不好,但是我會努力不讓他出事。
得到梅嘉提供的幫助,儲東歡欣鼓舞地前去調查,但是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
電話提示關機。住所處也不見人影,根據鄰居們講,已經有好幾天見不到寧昆了。至於商業門麵,更是毫無所獲,跟一個一頭紅毛的年輕人交談了好久之後,得知寧昆已經很久沒有管理自己的生意了,他的一幹手下也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調查再一次陷入僵局。
可是當他愁眉苦臉地回到局裏的時候,警員小王告訴了他一個讓人頗為驚訝的消息。
就在今天中午,小王吃完飯整理案卷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個包裹(長方體),寄件人為匿名,而收件人寫的就是儲東。
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件包裹的包裝袋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上麵還有一行清晰醒目的大字:絕密文件!儲隊長親自查收。
“那你們看了沒有?”儲東火急火燎地問道。
小王撓了撓腦袋,麵露尷尬之色,“上麵說了讓儲隊長您親自查收,我們不敢動,而且……”
儲東用手指點了點小王,像是在責怪一個犯錯的孩子,“而且什麼?”
“而且看這包裝盒子好像……好像……”小王連咽了幾口唾沫,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嗓子眼。
“好像什麼?”儲東的臉急的通紅,吐沫星橫飛,“快說!”
“好像炸彈。”
盡管不願意相信,但儲東還是本能地睜大了眼睛,“炸彈?”
小王小心地看了看儲東的臉色,點了點頭。
他媽的,老天爺還嫌我不夠煩啊,儲東不耐煩地揮揮手,“快帶我去看看。”
包裹被放置在儲東辦公室的茶幾上,果真如小王所敘述的那樣,長方體的包裹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顯得格外醒目。
這不得不讓人想起傳說當中陸判的勾魂筆,據說,隻要陸判的勾魂筆把一個人的名字一叉,那個人就會立即死去,毫無征兆。
“打開!”儲東朝小王揮了揮手。
“啊?”小王麵露難色,身子七扭八歪的,似乎要癱軟下去。
儲東瞪了他一眼,手又重重地揮了揮,小王這才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快點兒。”儲東喝道。
小王嘴裏嘀嘀咕咕地走到包裹前,他又回頭望了儲東一眼,似乎希望儲東能收回命令,但是從儲東堅定的眼神來看,這個包裹是非自己來開不可了。
打開包裹上麵的包紮線,小王的手停了下來,似乎在等些什麼。
“快點兒!”儲東再一次催促道。
小王想了想,一咬牙便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就把包括全部拆開,一個紙盒子霍然出現在眼前。
“還等什麼?把盒蓋子給我掀開。”
“又是我?”小王為難地指指自己,一臉苦相。
儲東笑笑,“不是你還是誰?你怕什麼?要是真有炸彈的話,我不還在這兒呢嗎?”
“儲隊長,我還沒結婚呢,女朋友還沒談過一個……”小王一邊嘰嘰歪歪地說著,一邊抖抖索索地去掀開盒蓋。
儲東一直盯著盒子看著,隨著盒蓋的慢慢上升,裏麵的東西也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