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的課倒是很輕鬆,隻有上午一節現代控製理論課,而且更重要的是,現代控製理論課還是一節考察課,所謂的考察課就是最後不用紙麵考試,就算有也是開卷考試的課,對於這樣的課,陸封之流往往更加不在乎,視如草芥。
上午九點二十之後,教學樓七號樓203教室陸陸續續的有人進入,在自以為很早就進來的那個人卻發現教室裏已經坐了一個人,稍稍過肩的微卷黑發擋住了大半張臉,即便是這樣,那個人還是認出了她是肖柔雪。
那個人臉上的驚訝頓時消失,肖柔雪來這麼早已經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她依然是坐在第三排最中間的那張座位。
可是今天的肖柔雪看起來有些反常,她並沒有一直盯著書本看著,而是時不時地抬頭東張西望,看得最多的方向便是她的身後,也就是教室後幾排的座位。
每每都是滿懷期待地抬頭,失望撅嘴地又低下頭去。
本來說好從此以後不再跟著陸封前來上課的,但是經過昨天那麼一件有驚無險的事情之後林心還是跟了過來。
照林心的話來說,聽無聊的課總比無聊的找人好。
課是在九點三十五開始,陸封九點三十不緊不慢地從後門走進了教室,選了最後一排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當然旁邊得空一個,林心這麻煩鬼還在這裏呢。
肖柔雪望了一下自己的腕表,已經快要上課了,打算最後再找一次。
由於現在人多,肖柔雪極力地控製自己害羞的情緒抬頭向後幾排的座位望去,一張自己期待已久的臉龐迅速被自己捕捉到。
他回來了,他沒事,我就知道他沒事。
她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呼……”肖柔雪扭回頭,輕鬆地呼出一口氣,昨晚一直沒睡好,現在看到了陸封又活靈活現的在最後一排談笑風生,頓時有些困意,她掩嘴打了一個哈欠,而後喝了一口水,見老師慢慢地走進來,肖柔雪急忙收拾好一切,然後起身鏗鏘有力地叫了一聲“起立!”
現代控製理論課的老師是一個女老師,叫王芳,長相一般,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說的好聽一點叫做中規中矩的正常人,說得難聽點就是一點特點沒有。
不過陸封對這樣一位毫無特點的老師仍然印象深刻,而且一直保持著不錯的印象。王芳為人謙虛低調,不像其他老師給學生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更重要的是王芳懂得尊重學生。
陸封是有名的搗蛋鬼,上課往往無惡不作,特別是在這種看起來不怎麼厲害的老師的課上,他更加肆無忌憚,但是王芳從來沒有當整個班級的麵批評過他,都是課後在沒有很多人的情況下說他兩句,以示警告。
同樣是批評,陸封對王芳的批評便會欣然接受,現在的現代控製理論課上,陸封雖然還是不聽課(不聽課的毛病是很難改了),但都是安安穩穩的不會像以前那樣擾亂課堂秩序。
當然僅有這些還不足以讓陸封記住一個老師,記憶點最深的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王芳是班主任秦淩的老婆。為此,陸封曾經學著範大倒黴鬼(小品《賣拐》中的範偉)感歎過一句,“同樣是生活在一起這麼久的夫妻倆兒,做人的差距咋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