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一絲線索我們就絕對不能放棄,這很有可能是揪出幕後凶手的唯一線索了。”
“凶手不是已經抓住了嗎,而且那本記錄和凶手又有什麼關係呢?”郭明樹有點不太理解,他用疑惑的語氣向我問道。
“冷墨言是殺害郭名遠的凶手沒有錯,但是他也隻是一個執行者,真正的幕後凶手卻並不是他,隻要找到有關殺死郭名遠的凶器的關鍵信息就有可能將真正的幕後凶手抓出來,而且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冷墨言越獄了。”
“什麼?”郭明樹有點震驚,更有些驚恐,他說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監獄的高牆大院也沒能把他困住?”
“他還沒有被移送到監獄,是在看守所逃走的。”
“能在看守所越獄,冷墨言也很厲害!”郭明樹感歎著說道。
“所以說,我們必須要協助警察快點找到這個案子的線索,也許這樣能夠幫助警察早一點將罪犯抓捕歸案。”
“我有點擔心,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引來冷墨言的不滿,連看守所都關不住他,萬一在我們幫助警察尋找證據的時候被他盯上,那我們豈不是會很危險?”
“冷墨言現在也就是一個喪家之犬,對於警察的搜捕就夠他頭疼的了,又怎麼會注意到我們兩個小人物呢?而且我倒是很希望他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注意到郭明樹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就在我告訴他冷墨言越獄的消息以後,他的臉上就有了一種驚恐的神色,我不知道以前他到底和冷墨言有過什麼樣的交集,他竟然會如此忌憚冷墨言,我停頓了一下繼續對他說道:“我們還是趕緊找東西吧。”
郭明樹來到了主臥裏麵,我也跟著他走了進來。
這間主臥很大,裏麵的裝修卻很簡單,一張大床兩個床頭櫃一個四十寸大小的電視,門邊有一個衣櫃。
屋子裏麵收拾的整整齊齊的非常幹淨,我都有點懷疑這這個房子到底是不是郭名遠的,他一個小混混竟然把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要不是這幾天這裏沒有人打掃的話,這個房子簡直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了。
看著這麼幹淨的房間我再次忍不住對郭明樹說道:“郭名遠這麼愛幹淨?他把房間裏的一切打掃的這麼幹淨,是不是他經常帶女人來這裏?”
“郭名遠雖然跟我一樣都是一個小混混,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小混混的樣子。”
“什麼?他還不像小混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對於郭明樹的這句話我還真有點不太相信。
“你並不了解他,當然也很少有人了解他,郭名遠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我們的村子裏是一個有名的小偷,在他十四歲的時候被村裏的大人們趕出了村,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混社會,也許是小時候的心理陰影,他渴望成為有錢人不想被人看不起,他對金錢的崇拜甚至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郭明樹跟我講起了他和郭名遠的故事:“兩年前我偶然遇到了他,因為小時候我們兩個的關係還算可以,而且他也混得比我好,不久之後我就跟著他一起混社會,說實話他也很照顧我,這一年多來我給他惹了不少事情,但是最後他都幫我擺平了。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我能夠幫助警察找出殺害他的凶手也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
如果不說郭名遠幫助冷墨言對付我的這件事的話,我也覺得郭名遠其實還算是一個挺重義氣的人,不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也許,當初郭名遠走上這條路也是他的無奈之舉。
“幫我推一下這個衣櫃!”
郭名遠在衣櫃裏麵翻找了半天,最後他站了起來想要將衣櫃從牆角推開。
我走到衣櫃邊有點不明白,對他問道:“推開這個衣櫃幹什麼?”
“你不知道,當初郭名遠裝修這個房子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功夫,他專門讓一個走水電的師父在這個牆角上挖了一個小洞,要是他還有什麼藏東西的地方的話,我想肯定在這裏麵。”
我與郭明樹一起推開了衣櫃,我走到他的身邊,看著沒有絲毫痕跡的牆壁正在疑惑的時候,郭明樹從旁邊的床頭櫃裏找出了一個小扳手,他把扳手貼在牆上竟然把牆上的一塊牆皮完整的拽了出來。
看著郭明樹的這個動作,我更是感到奇怪了,實在想不通難道這把扳手有什麼特殊的功能竟然能將這個牆皮這麼輕鬆的拽出來?
被拽出來的牆皮是一塊鐵皮的,外麵刮了一層塗料,從我的角度向下看去這麵牆毫無破綻沒有絲毫痕跡,那個小鐵門嚴絲合縫的緊貼著旁邊的牆壁,要不是知情人的話,恐怕很少有人能想到這麵牆壁竟然如此別有洞天。
在小鐵門的另一頭有一個磁鐵緊緊的貼在上麵,看到這個磁鐵的時候我才想到那把扳手的作用。
在這個小暗格中放著兩個本子還有一個小盒子,郭明樹把這幾樣東西都拿了出來。
我翻看了其中的一個本子,這個本子竟然是郭名遠的日記本,看到這個日記本的時候我對郭名遠又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看法。
在我的印象中,一般的人是不會去寫日記的,經常寫日記的人應該是一種比較意誌堅定有生活情趣愛觀察生活的人,可是郭名遠給我的感覺,他無論如何也不是這樣的人,一個小混混而已竟然也有記日記這樣的好習慣,我還真是有點對他刮目相看,看來真的像郭明樹說的一樣,郭名遠不像是一個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