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那個場景向王鑫又仔細的敘述了一遍,這一次在我的分析中,我和王鑫討論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都認為,郭名遠的死絕對不是一個意外,這是劉家和那個文氣男子早就一手策劃好的,也許郭名遠知道了一些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也或許是他得罪了劉家的人,不管內情如何總之郭名遠肯定是觸犯了劉家的利益,所以他們才會利用郭名遠來布這個局殺死他從而陷害我。
王鑫對我分析,想要搞清楚這件案子的真實情況得先從那把鋼刀的身上下工夫。
那是一把仿製的軍用開山刀,雖然並不貴,一般人都能在網上買到,但是起碼可以證明那把刀不是我的,因為我是一個廚子,用這把刀顯然沒有任何用處。
一般來說,開山刀的重量都挺大,也比較長,重心在前易於劈砍,是戶外野戰的標準配備。開山刀,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砍斷藤蔓、灌木等植被在野外山區開辟前進道路的武器,對於一個打手來說,應該不會裝備這樣的一把刀,最多也就是做個收藏或者是在野外宿營的時候才會用得上。
換句話來形容也就是說,這把刀應該也不屬於郭名遠。
隻要能證明這把刀不屬於我也不屬於郭名遠就能讓這件案子緩和下來,為我多爭取一些時間。
第二點就是我和郭名遠出現在那麼偏僻的地方顯然有點不太正常,那裏距離我上班的地方還有郭名遠的家以及酒吧都很遠,按理來說我們不應該會出現在那裏,隻要能證實那天晚上我是被郭名遠強行拉上車的,就能減輕我一半的嫌疑。
最後一點就是,我和郭名遠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我們前兩天有些摩擦我也不至於會去找一個混混的麻煩,因為對於郭名遠來說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別看郭名遠瘦了吧唧的,動起手來還挺狠,他從小打架打了十多年,手上也是有兩下的,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郭名遠的死亡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這個情況隻能證明一點,郭名遠要不然就是被一個高手殺死要不然就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捅死的。
如果我是去找麻煩的人,要死的那個人也是我,不可能是郭名遠。
隻要有這三點作為前提,我就不可能是殺害郭名遠的凶手。
在我和王鑫分析過後,我的心徹底沉靜了下來,因為我看到了希望,隻要有王鑫的存在,我就相信我不會這麼輕易的被人陷害致死。
看著王鑫,我感到有些不是滋味,我把我的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本來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卻反過來要讓她為我尋找證據幫我開脫,讓我從牢獄之災中解脫出來,我突然感覺自己太無能,心中有一種無力感。
王鑫離開以後,我陷入了反複的沉思中。
我和劉家已經結下了不解的梁子,就算我躲過劉家這次的暗算,恐怕他們還會有下次,等到他們再次對我動手的時候,恐怕我必然會直接遭到毒手,沒有絲毫逃生避難的機會。
王鑫在尋找事實的真相時,說不定也會被劉家的人注意到,從而讓她處在危險之中,不過她身為警察,劉家要想動她的話必然要有所顧忌。
我在警察局等待著消息,一晚上神經緊繃,都沒有一絲睡意,現在才開始感覺身體有些發涼,是那種從內而外的涼,困意也襲上心頭,我索性什麼都不想,就想這樣悶頭睡過去。
我閉上了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終於睡著。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一覺到黃昏,我再次見到了王鑫,她和她的同事已經查清了很多情況。
王鑫一見到我就對我說道:“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用特別疑惑的眼神看著王鑫,對她小聲的問道:“是什麼不幸的消息?”
“郭名遠這個王八蛋是一個軍刀愛好者,我們在他的家裏看到了二十多把仿製軍刀,而且這些刀還算價值不菲,那把殺死他的刀還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他的。”
一聽到王鑫的這句話我就感到有點情況不妙,三個可以證明我清白的前提,第一個前提的調查結果就對我不利,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一個前提,當時的我甚至有一點大禍臨頭的感覺。
我看著王鑫再次向她問道:“還有呢,其他兩個地方的調查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