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過門前的梧桐,最後的幾片梧桐葉緩緩的飄落,幾摸殘陽的餘輝也漸漸淡去消失在夜空中。我轉身倚靠在靠椅上,靜靜地享受著夜晚的寂靜。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已經有點翻黃的史書,停留在宋史那頁,不知哪來的困意,難以抵擋了。我昏昏沉沉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感覺好像睡了幾個世紀,睡的真舒服,不過怎麼頭有點痛,感覺有人在敲我。最討厭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打擾我了,太沒素質了吧。我不太情願的抬起頭。一個戴著古董帽的老頭瞪著一雙牛眼死死的盯著我,雪白的胡子還在不停地飄動。有沒有搞錯,開什麼國際玩笑,穿成這樣就出來晃,不要嚇人啊。尤其是人家還沒睡醒,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於是,我拉了一下那長長的白胡子,誰叫你老在我眼前晃呢。哈哈
“啊,死丫頭,你睡夠了沒!”
“大爺,我沒時間陪你玩,你老人家自個玩吧……我還沒睡醒呢。”
突然,感覺耳朵有點痛……“啊,痛痛啊!”我氣憤地站起來,剛想說什麼……這這,這是哪裏啊,好像有點象電視劇裏的私塾,我周圍坐了一群著裝奇怪的少年,而且連我也穿的十分奇怪。
難道我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拉入什麼電視劇劇組。大概如此吧,那我就勉強配合一下吧。
他們戲謔地望著我,好像我是一個小醜。不對,我感覺有另一種憐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正要尋找他就被那個討厭的老頭敲了一個疙瘩梨。
這也太入戲了吧!
我這次真被敲火了,我剛想說話,就被那老頭嚇住,叫我背
《春江花月夜》。他那表情,明明就是告訴我,“小樣,你這次算栽我手上了。”我暗笑,太小看我了吧,我好歹也是中文係的高才生,這都不會,還混什麼。我正要背,就聽見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先生,墨苒她還太小,背那麼複雜的怕是難為她了,還是讓學生替她背吧。”
我很花癡的望著我眼前這個超級大帥哥。等等,很小,複雜,什麼意思,還有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我已經那麼有名了。在我看來他也隻不過十五歲左右,我一二十歲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麼被這毛頭小子說成小孩了呢。太沒尊嚴了吧。即便你是帥哥也不行!
“等等,誰說我不會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
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
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裏流霜不覺飛,
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
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
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
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
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
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
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戶簾中卷不去,
搗衣砧上指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
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
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
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
江潭落月複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