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剛好,空姐的聲音依然甜美:
“請按次序下機,順祝您旅途愉快。”
我對著微笑著站在機艙旁的空姐點點頭,從裏襯中取出一隻墨鏡,然後帶上。
“啊,啊,北京的太陽依然是那麼讓人不舒服。”我忍不住心想,跟在前麵的乘客後下機。
陽光毫無保留的照曬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些刺痛感覺,然我終歸是素顏主義者,防曬霜在我心中終歸也是禁品,此刻的我隻好默默的忍受著這難耐的不適,並且期待早點回到室內,享受空調的清涼。
然而,未等我從飛機上下來,不遠處傳來騷動,我循聲望去,隻一眼我便皺了眉:
“該死,是他們!”
隻見那裏有幾個男子在扭打,而後機場迎客的頂篷車爆炸了,強烈的熱浪將那附近的人掀翻很遠,就連站在較遠處的我也感覺很燙的氣浪拂了過來,灼燙的空氣令人窒息。
受熱浪侵襲,我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忽然間,我感覺腳下一空,之後便是失重的感覺。
慘了!
我在墜下,下麵是一米距離的堅硬柏油路,更該死的是我的身體正以極不規範的方式落下。
“完了!我又要腦震蕩了!”
請原諒我加上一個“又”字,這是一個很悲慘的故事,同時,這是一個很糟糕的姿勢。
望著越來越近的地麵,我的心髒快跳到嗓子眼了,這確實是一個很糟糕的姿勢,以這姿勢墜下,毫無疑問的,我的腦袋會是我的身體最早與地麵親密接觸的部位,我不知道我沒有經受過任何專業鍛煉的脖子會不會“哢嚓”一聲就這樣折斷了,但我很清楚,饒是我不死,我的腦袋裏的豆腐般脆弱的大腦也不會經得起如此強度的晃動。
“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可以讓大腦長肌肉的藥?”
這是我在墜地之前很詭異的浮現的想法。
確實很詭異。
以至於我被一個寬厚的臂彎抱住了時候,依然還是在發懵。
“小甜心,看你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就像一隻白毛烏龜,真的好可愛啊。”
一個溫和雄厚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像是大海上的波濤那般寬厚,落在我耳中卻已經蕩起一身的毛骨悚然的雞皮疙瘩。
從人類有開始有記載的開始,大海已經將無數船隻摧毀,然後吞沒,大海非常危險,這個男人顯然就是一座深不見底的大海,他的胸海要把我溺死。
他是王某人。
我一邊掙紮一邊說:“放開我!”
遠處趕來的男子焦急說:“雜毛,放開我的小心肝!”
遠處男子旁邊的另一個趕來的男子焦急說:“放開我的小寶貝!”
“要是我就不放呢?”抱住我的王某人微微抬起頭,目光輕蔑的看向正在趕來的兩個男子。
艾瑪!這是宣戰嗎?
我深感頭疼,我赫然成為他們征戰交鋒的中心,旁人異樣的眼神更讓我難受,我用力掙紮,大叫道:“姓王的死基佬,你放開我了啦!”
與此同時,趕來的一個男子快速抽出一把槍,遙指過來:“你這姓王的死基佬,快放開子玉,信不信我一槍崩死你!”
他麵如冠玉,身材瘦的跟女人一樣,頂著一個非主流黑色蘑菇頭,身上散發冷厲的氣質,是一個麵無表情的冰山男子。
我看著他手上的手槍上黝黑的洞口對準過來,背後直發毛,刀槍無眼,大哥您可悠著點啊,手抖一抖我的小命就嗚呼了。
我仰天長歎:我究竟遭了什麼孽啊!有必要這麼折磨我脆弱的小心靈嗎?
另一個男子伸手就拍掉了冰山手上的槍支,罵罵咧咧:“死基佬!你白癡嗎?我的寶貝在他手上,你要是傷了我的寶貝我將你剁碎,碎屍沉到錢塘江喂水裏的豬!”
我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口氣,還好終於有一個理智的了。
我朝那人投去感激的目光,王猿也含情脈脈的望向我,修長的手指輕輕按著自己的唇,然後投來一個飛吻。
我心中頓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