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朝著身後，那群西裝男使了個顏色，那群人即刻將趙醫生圍住。
與此同時，夏寧寧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十、九、八……”
趙醫生在這種強壓下，說話聲音斷斷續續。如同一個失去水的魚，大口大口喘息著。
“你們……你們這群人想要幹什麼，明明……是那個病人自願參加實驗的，他已經簽了協議，這件事我們醫院沒有關係！”
夏寧寧顯然並未意識到這一點，臉上的表情是難以掩飾的驚訝。倒是久經商場的司裴玄，顯得從容淡定的多。
“合同在哪裏？”
聽到這話，趙醫生立即起身拉開了書桌的抽屜。那顫抖著的雙手，證明此事的他究竟是多麼的緊張。
終於在幾經翻找後，他順利找到了那張登記表格。
“就是這個，你們自己看。”
將登記表拿出，趙醫生順利化身為正義的使者，說話也變得更加有底氣了。
“我們這裏可是正經的醫療單位，才不想這位姑娘說的那樣，不顧患者的安危隨意組織實驗。你們可看好了，是那位患者自願參加實驗，上麵留有他的簽名。”
夏寧寧的臉色變得陰鬱，這趙醫生的話，忽然讓她想到了，很遙遠幾乎要遺忘了的畫麵。
當時醫院方麵，也是拿出了合同作為證據，證明蔣超的父母是同意用蔣超來做實驗……
那是夏寧寧心裏的一根刺，輕輕一觸碰，就會帶來難言的痛楚。
她瞥了一眼那合同而後一把，將那合同從司裴玄的指縫奪走，再然後在眾人麵前，將那合同撕成了粉碎。
“你說是他自願，就是自願的？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別拿簽名和指紋糊弄我，你們完全可以在患者失去行事自由的時候，強行用他的手指按上指印。”
趙醫生被毫不講道理的夏寧寧，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站在她身旁，始終處於中立狀態的司裴玄忽的開口，“是啊，寧寧說的沒錯。”
司裴玄的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瞬間將趙醫生的希望壓滅。在這種完全被動的情況下，趙醫生的手掌劇烈的顫抖起來，頗有帕金森的前兆。
至於夏寧寧，則完全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這樣吧，你現在帶我們去見他，由他親自開口，才能證明你說的不是謊話。”
看樣子，若是不讓這群人，見到那個齊先生，他們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故而趙醫生咬了咬牙，從抽屜裏拿出了鑰匙。
“我可以答應，帶你們去實驗室，不過……”
說著趙醫生伸出那不停顫抖的手掌，比了一個“二”的手勢。
“好，我們答應你。”
夏寧寧率先開口，但那趙醫生似乎並不信任這個丫頭，他並未做出回應而是轉臉望向司裴玄。
“好，我答應你。”
得到了來自司裴玄的回應，那趙醫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人群自動閃出一個人行道。趙醫生在眾人的簇擁下，朝著實驗室走去。
眼見那眾人，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走在最前麵的趙醫生忽的止住了腳步，而後回過頭望向司裴玄。
“先生，您不會說話不算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