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已經快接近高中畢業了,麵臨的壓力當然是像一塊大大的石頭壓在心頭上一樣沉重。
平時本來就顯得不苟言笑的他,現在變得更加鬱鬱寡歡。其實這時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誰也沒有那種剛上高中時的快樂心情。
陳華有安慰自己煩悶心情的方法,就是每個星期天去學校附近的一間叫“忘我酒巴”喝酒。
未上高中之前,他是不會喝酒的。隻因有一次班上的一位同學開生日party,那晚他被四五個同學強逼灌下了九、十杯啤酒,最後當然是醉得不醒人事,當然這對會喝酒的人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不過事後,陳華終於滲悟古人那句“一醉解千愁”的真諦了。因為他記得醉的那一刻感覺是飄飄然的像在天空旋轉飛翔,滿腦的瑣事一下子就煙消雲散,隻有混濁的快樂。他喜歡上了那種感覺,此後他就常去那間酒巴喝酒且越來越精。
這次,他又走進了這間“忘我酒巴”。今天的天氣有點壓悶,陳華不喜歡這天氣,覺得它就像自己的心情一樣,有一種煩躁的感覺。昨天的數學測試很不理想,在這關鍵時期,陳華知道緊張的心情會影響和很難集中精神去應付考試,所以趁休息日的時間想喝上幾口酒,緩解一下繃緊的神經。
“帥哥,今天不開心嗎?臉色很難看喔!”櫃台裏的一個服務員似對他很關懷的問道。
陳華抬頭望了她一下,看到是跟他談得來的一個女服務員,叫萍子。她是專門負責幫客人提酒,偶爾給別人倒酒的。一個看起來很開朗,麵目長得較好的女孩。陳華也把她當作在外麵為數不多的好朋友,雖說年齡相差無幾,但看起來比陳華成熟得多,也許是她早出來工作的原因吧。
“昨天考試,不是很好。覺得自己不會有繼續深造的機會。”陳華很失望地低聲說著,是對自己的成績正走下坡路的狀況感到失望。隨後點了兩瓶爵士伯,一盤花生,一盤糖果後;挑一個比較偏,麵對窗口的座位坐了下來。
今天來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店裏播放著英文經典情歌《becauseiloveyou》,聽得陳華心煩意亂。
雖然現在對班上正在談戀愛的男女同學羨慕不已,而那些正值青春的女孩子甜蜜的笑容,似乎是無人可以抵抗的誘惑,就連不苟言笑的自己也春心萌動。但是過於低調的行為,讓長得漂亮的女孩,甚至長得醜的,根本就不會把頻頻秋波浪費在自己的身上,因為她們覺得看到了人仿佛就看到了物理中的絕緣體,不導電。陳華無可奈何,唯有唉聲歎氣的份兒。
其實陳華也偷偷照過鏡子,仔細地觀察自己全貌,也覺得自己也長得不錯,算得上是一位帥哥了,怎麼會不招人喜歡呢。不就是處事作風低調,整天沉迷武俠小說和課本嘛,就讓那些女孩避而遠之。這讓陳華想通了一個道理:時代在進步,女孩也在進步,在潮流中,女孩是站在最前麵,是前鋒;她們要的是激情,浪漫,或者來點瘋狂。
我就不信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喜歡像我這樣的帥哥,陳華心裏大喊。
不過陳華也曾暗戀過女孩,暗戀的程度就像豬八戒迷戀嫦娥那般癡情。後來在一個難逢的機會對她表白時,得到的是委婉的一句“不好意思!”,當麵“拒絕”的滋味誰都不好受,原來早已有人獲取她的芳心了。所以他有一陣子極度失常,每個同學問他怎麼了,他都會冷冷地說:“被狗咬了。”
總歸來說,陳華知道自己缺乏主動,在女孩子麵前顯得不夠活躍,不會天方夜譚,不會甜言蜜語,可這些都是女孩子們天性的需求及愛好,沒有可能讓她們為自己而丟掉這些美麗的彩帶啊。
“在想些什麼呀,那麼入神?你也別想那麼多,這考試的事慢慢來,別太過急。這人一急啊,什麼事都沒有了頭緒。”萍子單手托著酒盤另隻手把啤酒放在桌上,然後遞了一個杯子給他,幫他倒了一杯。
也許真的入神了,有人來到身邊都不知道,陳華有點不好意思,男孩腦裏的思想,除了對女孩子的評價外,還有什麼會想得這麼入神呢。陳華暗暗慶幸自己在想什麼,別人永遠都不知道,要是人與人之間都知道彼此的全部秘密。那還有什麼勾心鬥角,你欺我詐的醜陋麵孔,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殘酷戰爭了。
“先喝一杯吧,清醒一下自己,不然我怕你的腦子會想壞了。到時我可少了一位像你這麼帥的朋友,我會感到莫大的悲哀啊,嗬。。。。。”她逗著他開玩笑地說。
“你放心吧,至少我不會做傻事。我的人生路還長得很,有得我受的。”陳華一口喝光滿滿的一杯。嘖了一下,很享受地直叫好爽快。
“逗著你玩的。”
“我知道。”
“那我真的放心了,我先去招呼其他人,你自己慢慢喝。”
“你去忙吧,等一下被你老板看到,又要說你偷賴了,那我可就過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