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殷兮莫九點才姍姍來遲。
還沒有走進保安室,就聽見一陣打牌的聲音。
“對三”
“小過對八”
“要不起”
“對八都要不起,你他娘的打的什麼**牌”
“要不起就是要不起,廢逼話,臥槽”
……
不大的門衛室擠著四名保安,其中有三個人在鬥著地主,而還剩下的一個人就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書,並沒有因為其他三人的吵鬧而受到影響。
正在打牌的其中一個精瘦精瘦的,整張臉跟猴子一般,不,不能說是猴子,因為說猴子就是對猴子的侮辱,這完全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和吸毒愛好者的模樣,眼眶凹陷,頂著個厚厚的眼袋,帽子還戴得歪七扭八的,那模樣,活像當代胡漢三的中年人頤指氣使衝著殷兮莫嗬斥道:“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現在才來上班,我胡漢山作為保安部副主任,怎能容忍你這樣不守時的人,我告訴你,你這個月的全勤獎完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可以不用來了。”
“哦,胡漢山是吧?你真的是你爹媽親生的啊?這個比裝得,我跪了”殷兮莫似笑非笑的衝著胡漢山說道。
對於自己這個名字,胡漢山一直痛苦不已,奈何盡管每次自己想改,但是每一次都被自己的父母義正言辭的拒絕,而這個名字也成了胡漢山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再加上自己的形象,更是印證了這個另類的名字。
被殷兮莫的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胡漢山一時間竟不知道作何回答,虧得平時養了一批衷心的手下。
一個長相粗壯,身穿保安製服的男人,站出來對著殷兮莫說道:“小子,你怎麼對主任說話的呢?信不信主任一句話你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就是就是,主任最喜歡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出手”
“啊?我好怕,怎麼辦”殷兮莫是誰?世界傭兵之王團隊的老大,豈是被這樣一句簡單的話給嚇住的道理?
聽見殷兮莫的話,好似很怕的模樣,但是在看看殷兮莫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那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而一直在旁邊看書的年輕人這時候總算是抬起了頭,靠近殷兮莫悄悄的拉拉殷兮莫的衣角,微微說道:“夥計,你還是不要惹這群人比較好,他們很多時候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而且胡漢山作為李萬全的一條狗,在保安部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所以你還是不要惹他們比較好”
這人說話聲音很小,隻有當事的殷兮莫和說話的那年輕人能聽見,其他幾人盡管看見二人交頭接耳,但是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不代表不問,作狗自然是有作狗的覺悟。
之前說話的手下這時候盛氣淩人的對著殷兮莫和那個年輕人問道:“炎忠,你說什麼?大聲說出來”
“炎忠,這個人叫炎忠,看其器宇軒昂的模樣,倒也像是軍人出身,奈何社會的現實讓他不得不屈服在其淫威之下啊”聽見之前那名保安叫出這個人的名字,殷兮莫倒是對這個人有了一絲好感,不過心中也不得不感慨社會的現實……
“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盡管話說得很是霸氣,但是明顯的底氣不足。此刻聽見這個人的話,殷兮莫對其的好感倍漲,畢竟兩人之前素未謀麵,但是此刻這人卻願意站出來幫自己說話,這人倒也不失為忠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