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容氣得身如篩糠,顫聲道:“你這是無理取鬧,是汙蔑,大家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來迷失森林之前,我和他根本就素不相識,和你們一樣,第一次和他見麵就是在茶樓。”
著,流轉目光,從隊員臉上緩緩掠過,皆是木然的表情,立時,心中滿是失望,大聲喝道:“我的句句屬實,可憐見,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刁鬥光輕嗤一聲,道:“真會演戲,你騙誰呢,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誰信,誰信!”
聲音越來越高,喝道:“大夥兒信嗎?反正我不信,花妍容和淩雲肯定早就相識了,或是難以啟齒,或是包藏禍心故意隱瞞,反正我們分開的五年時間,花妍容不但嫁給一個傻子,還和淩雲勾搭上了。”
著,麵露猙獰之色,嘴角不停抽搐,陰陰道:“其實還有一個絕妙的法子,可以證明我的推斷是正確的。如果你們之間關係超越平凡,把你擒下並以此要挾,淩雲這個雜碎為了營救心上人,必然會冒死現身,你對嗎?”
接著,轉過身子衝著氤氳翻滾的迷霧,歇斯底裏吼道:“淩雲,我得對嗎?你這個雜碎!”
而後,在地上重重吐一口唾沫,獰笑著向花妍容走去。
花妍容麵色變微,後退一步,目光中露出一絲害怕,左右看去,向其他隊員求助:“真龍法師,你們難道不相信我嗎?認識相處二十多年,妍容的為人怎樣,難道你們心裏不清楚嗎?”
刁鬥光桀桀怪笑道:“臭,死臨頭還要硬撐,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你就是救我們出困境的唯一出路,為了活命,我們是身不由己。你就認命了吧,不要妄圖反抗,不要妄圖逃跑了,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心中一凜,花妍容朝身後的迷霧看去,不知何時,賀真龍悄然無聲地飄到自己的身後,看來正如刁鬥光所,無論自己如何辨解,為了活命,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擒下自己。
二十年來的相處,彼此知根知底,對他們的性情和手段了如指掌,花妍容放棄無謂的哀求和辯解,知道擺在麵前隻有兩條路。
第一條是束手就擒,任由他們把自己當作誘餌,引淩雲現身,然後一番唇槍舌劍的談判。但是,他們行事素來果敢狠毒,為絕後患,脫身後極有可能出而反而,來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如果淩雲沒有現身,他們必定對自己肆意淩-辱,各種慘忍的酷刑加身,讓自己不停地痛苦哀號,直到淩雲動了側隱之心,否則必定被活活折磨而死。
這條路花妍容沒有一點把握,因為心裏非常清楚,自己和淩雲沒有半點交情,即使他有一廂情願的好感,可麵對生死抉擇,加之自己有夫之婦的身份,這種薄脆得像張紙的男女之情轉瞬煙消雲散,起不了任何作用。
第二條是負隅頑抗,隻要僥幸闖入身後的迷陣,他們肯定不敢窮追不舍,受困迷陣總比落在他們手上好些,或許淩雲念及暗中放水的情義,引領自己出陣。
不過,這條路同樣異常凶險,以二敵六,雙方實力懸殊,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唉,如果濤哥身體安康,憑他深厚的法力,脫險尚有五成把握,可是……唉!
不管如何,為了交易,他們都不敢對自己痛下殺手,所以,隻要有一絲希望,都要竭盡全力拚搏。
打定主意後,花妍容決定用上攻心迷惑之計,長期耳熏目染,雖然第一次運用,卻毫不生澀,麵色一緩,露出哀求之色,囁嚅道:“真龍法師,光睿、皓興、諸輝、若陰,我……我知道大家的難處,如果犧牲妍容一人,可以換得大家的安危,那……那妍容情願意放棄反抗,做為出陣的籌碼和淩雲討價還價,,任由大家處置。”
話間,臉上表情盡是無奈和不甘,仿佛一番心理鬥爭後,做出的明智選擇。
聞言,甘皓興麵色稍緩,寬慰道:“如此甚好,咱們二十年的交情,兵戎相見終究不妥,還是心平氣和坐下來商討解決之道,隻是暫時委屈妍容了。”
花妍容慘然一笑,道:“希望你們待會多些耐心,不要讓妍容受太多的磨難。”
黃光睿連忙道:“不會,絕對不會,我想淩雲一定會現身的,憑你們……你們的交情……”
花妍容淒淒楚楚地瞅著黃光睿,木靈力瘋狂運轉,兩道綠芒倏地從指間射出,化作兩個高速旋轉的影輪,一個護在身前,另一個則愈來愈大,變成一張巨網向賀真龍罩去。